嘴里的話剛蹦完,抬頭看著快速坐正身子的靜息,嘴里的牙又開始嘎吱嘎吱的咬了起來。
臭小子居然敢陰他!
靜息小小的扳回一局,很是得意,既然喜歡孫女,他和漫歸就得努力了。
聽到大帝的話,漫歸垂眸戳著碗里的米飯,藏在發絲間的耳朵微紅。
吃完晚飯,阿暖休息了會兒鉆回玉釧,至于另一個小丫頭,大帝破天荒的讓騶虞將她送回家。
孟無憂抬頭看著面無表情的人,抿著嘴一臉的不高興,十分不情愿的牽著騶虞的手回家。
她想讓大人送,可是大人的病還沒好,不能送她。
兩個小家伙陸續離開,大帝直接將靜息推出府外,“五殿王吃完也回去吧。”
被趕出府的靜息,看著站在門口似門神的大帝,眼眸微轉,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垂頭喪氣的離開。
走到拐角,找準時機又立刻跳進大帝府,腳步輕快的朝閣樓走去。
等漫歸進屋后,立刻被人從背后抱住,耳邊響起滾燙的聲音,“大帝說了,喜歡孫女。”
甭管男孩女孩,總得先生一個再說。
此時,踏月酒館里。
“老白別喝了,明天還要當差。”
范無咎拽著他的腰帶使勁往外拉,再喝又得他付錢,自己那點存款全給他付酒錢,娶媳婦的聘禮都快花光了。
謝必安一杯接著一杯,也沒平時喝得多,不知怎的,今日卻醉的十分厲害。
扭頭瞧著范無咎的舉動,直接解了腰帶,“你要,給你。”
范無咎一時不察,握著腰帶往后倒,直接摔到地上。
等他握著腰帶從地上爬起來,看見老白拎著酒壺去找白澤,嚇得他趕緊用腰帶套住人捆走。
在他踏出酒館的前一秒,一排狐貍笑著堵住門口,“范大人,謝大人的酒錢還沒付。”
范無咎氣的差點爆粗口,老白欠的錢,為什么要他來還!
和侍從對視幾秒,范無咎眼角一陣抽搐,無奈之下只得掏出錢包。
本來飽和的錢包,如今干癟的就只剩幾張薄薄的銀行卡。
“今日……刷卡!”
他流著血淚,發誓等老白醒了,一定要連本帶利的討回來。
侍從笑著從他手中使勁抽走卡,再扭頭看向醉倒在桌上的白澤,“那位的酒錢……”
“跟我沒關系,不準記我賬上!”
話沒說完,范無咎連連出聲反駁。
要是將白澤的酒錢一并付了,他的銀行卡也就徹底清零了。
聽著滴滴幾聲刷卡的聲音,心中不停滴著血。
氣的他直接用腰帶勾住老白的脖子,將他帶回宿舍,等他醒了,好好跟他算酒錢。
第二天清早,謝必安從宿醉中醒來,模糊的看了眼周圍,翻了個身繼續睡,閉上眼不到一秒又立刻睜開。
不對啊?
這里好像不是自己的房間。
他的房間沒這么干凈。
不經意間扭頭,看到沙發上似乎整晚沒睡的范無咎,嚇得直接從床榻另一側滾下去。
“范黑子!你是想嚇死我嗎!”
等他爬起來,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范無咎頂著兩只黑眼圈緩緩抬頭,嘴角蠕動了兩下,卻沒開口。
謝必安起身拍了兩下,低頭一看身上穿的純黑睡衣,微瞇的眼睛陡然睜大。
抬頭看了看黑子,再看向四周。
他怎么會在黑子的房間?穿著他的睡衣,睡著他的床!
面對眼前的亂象,謝必安抓著散亂的雞窩頭,恨不得將頭發揪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