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耳朵貼在她的心臟處,呼吸很困難,她很痛苦。
想必女媧神力又在纏著她。
兮兒,真這么痛苦,你不如跟我一起離開這個世界吧。
他見不得她痛苦,更不想她為世上的人再做謀劃。
死了,一了百了。
爪子前段帶著一股黑氣,若現在殺她簡直易如反掌,只要穿透她的心臟,兮兒必死無疑。
正當他準備動作之時,漫歸忽然睜開雙眼,灰色的瞳孔慢慢變成金色,神力正在入侵她的身體。
不行,他一定要加快動作。
“我……不會輸的。”
爪子還未碰上,聽到她極其虛弱的一句話,猛的抬起正好對上她的雙眼。
兩只眼睛的金色不太一樣,左邊是暗淡的金,而右眼則是耀眼的金。
想到她的身份,天道授予的福禍神。
拋除女媧后人這個稱謂,她也是神,又怎會輸給剛有自主意識的神力。
“沒了那顆心臟給你療傷,實力果然減弱許多,漫歸,很快你就會消失,我才是最后的贏家。”
她現在的一切都是她的。
她才是漫歸!
哈哈哈……
白衣看著漫歸慢慢變透明的雙眼,想也不想直接割破自己的手腕。
荼蘼隨風飄動,在二人身邊圍成一道堅固的屏障。
“漫歸你快醒醒,不能就這么讓她肆意妄為下去。”
她是這個身體的主人,怎能讓一介小小的神力入侵。
“呵!你倒是幫她,不也是從她這兒得了好處嗎?”
白衣看向屏障外被鐵鏈鎖住的人,赤紅著雙眼,目眥盡裂,“就算是又如何,她永遠都是本體,你別妄想侵占。”
剛說完,一雙冰涼的手覆上她的傷口,傷口頓時愈合。
“你說的對,我的身體,還容不得一個外人來做主。”
漫歸半睜右眼,捂著心口,大口喘著粗氣。
她不能就這樣被侵占,至少不是現在。
神力想不通。
為什么?為什么她殺不死漫歸?
明明只是主人做出來的一個玩具,為什么折不斷。
除非……除非她根本不是主人做出來的。
“漫歸,你到底是什么人?”
聽到這句話,漫歸低聲輕笑,扭頭看向身邊的白衣。
“我是誰?你不知道嗎?我是兮兒,也是漫歸,更是……”
天道欽點的福禍神。
“想要我的身體,想贏的這場棋局,你還不夠格。”
與她下棋的,不是眼前的神力。
這個,充其量不過是幕后之人推出來的棋子。
既是棋子,總有踢出棋盤的一天。
“她不是棋手!誰才是?”
白衣凌亂了,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只要她們打敗神力就能贏,可現在漫歸卻說神力不是棋手。
“這人很狡猾,從未露面,我也在等。”等著他揭開面紗,與她一較高下的那天。
漫歸坐在樹下緩了半天,直至天黑恢復意識,緩緩睜開雙眼。
剛一睜眼,便對上滿臉擔憂的大王。
發現兮兒異常的雙眼后,夜暝化不了人形,就只能找其他人幫忙。
現在唯一能找的,就只有閻王。
他雖然討厭,卻只能去找他。
正在大殿吩咐鬼匠加快大王府建設的靜息,扭頭就被這只異獸咬住衣擺往外拉。
他下午一直呆在漫歸身邊,如今怎么獨自回來,難道是漫歸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