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被人揍,崔鈺看著眼前的黑袍少年有些回不過神,摸了摸發紅的臉頰,話說他是誰來著?
“將漫歸交給天界,我不同意。”
他不管云墨準備如何處罰漫歸,他都不會將漫歸送過去,已經讓她受了那么多苦,如今在她沉睡時更不能做這種事。
“我同意。”
門外響起一道聲音,抬頭看去,大帝緩步走來。
他說什么!他竟然同意崔鈺的做法。
“她是漫歸,不是禍神!”
她從來沒做危害蒼生的事,難道就因這個頭銜,就要被處罰?
“你先別急著反對,現在尚且不明天帝非要處置漫歸的用意,只是,將她短暫的送上天界,本帝認為有好處。”
不管漫歸是不是禍神,他都不會任由天帝當真處置了她。
其二,在漫歸離開之后,也能讓地府鬼民靜下心來好好的想一想,理清其中的彎彎繞繞。
其三,天帝的目的,是讓靜息失去理智,那就按照他的意愿來,也讓他看看這位天帝到底有什么本事。
“將漫歸送往天界,若她受傷了怎么辦?”那么多不確定的因素,他怎能讓漫歸去冒險。
大帝聞言扭頭看向夜暝,這里不是有一個可以保護她的人嗎?
被二郎神強行帶回天界的蚩尤,剛醒又準備去地府。
二郎神直接攔住他的去路,“蚩尤,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
天帝的命令只有一個,泄露禍神的消息,讓地府自己亂起來。
可他卻一意孤行,直接跑去扁鵲的竹院,誤傷崔鈺不說,還差點誤傷扁鵲。
這兩位在三界都有些名號,他瘋了不成。
“不能將漫歸放在那種地方受苦。”蚩尤口中念念有詞,只說著這一句。
二郎神聽不下去,反手將他扣在床榻上,“你口口聲聲說不讓她受苦,你以為聽天帝的話將她帶回來,就不會讓她受苦嗎?”
天帝可是命他將禍神帶回天界受罰,他可知這其中含義。
現在雖不知天帝究竟何意,單看他一回來就對地府展開報復,急切的露出漫歸的身份。
很明顯,天帝對那個女人也有意思。
他連這一點都不明白嗎?
就算漫歸來了天界,也在天帝的管轄范圍內,他以為自己真能見到人不成。
“蚩尤,素來知道你魯莽,沒想到你竟然如此不動腦子。”
門外響起幾重腳步聲,朝這邊匆匆而來,他放開蚩尤,看著闖入屋內的幾人面不改色。
“天帝有令,二郎神辛苦了,接下來的工作,請暫時交由哼哈二將。”
因為他在地府并未按照天帝的命令行事,如今一回來便要卸下他的職務。
這位年輕的天帝,還真是隨心所欲。
“蚩尤,我希望你能自己想明白。”他冷哼一聲,離開戰神府。
繼玄女被圈禁之后,二郎神也遭到了打壓,只要是敢違抗天帝命令的神明,幾乎全部貶職。
他用行動說明,膽敢反抗他的下場。
嫦娥一貫的保持中立,天帝暫時也不能拿她怎樣,只是暗中派人監視著。
“最近,那位剛回天界的洛神似乎也遭到了天帝的禁足。”
她抱著兔子坐在廊下,一旁的玄女撥橘子來安撫煩躁的心。
聽到她帶來的消息,直接捏扁手中的橘子,“他為何帶早已變成凡人的洛神回來?”
或者說他究竟要洛神干什么?
嫦娥摸著兔耳并未再言,只是前些天看到洛神,從她的神情中不難看出,她的本意是不愿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