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的聲音,漫歸直接拔出他背后的短匕伸手覆上。
靜息明確地感受到傷口在快速愈合,她在為自己療傷。
待傷勢痊愈,漫歸收回自己的手,順帶摸了兩把他的臉。
“我是誰?呵呵!”
她拿著青凜劍指向藏在神明里的白面書生,“天書,這個問題,不如由你來回答。”
被點到名字,天書顫顫巍巍的擦了擦額間滲出的汗。
“這位……這位才是真正的,禍神。”
待他說完這句話,眾神齊齊往后退了兩步。
漫歸并不在意他們的舉動,扭頭看向不遠處的天帝,“這一屆的天帝也太弱了,不如,將位子交出來給我坐坐。”
她剛才所說并非戲言,是真的要他身下的位子。
呵!
區區禍神,也敢肖想他的東西,簡直自不量力。
“想要,自己來取就是。”
喉間音色未曾落下,遠處的人已至身前,那把青凜劍就落在他的脖頸間,快的讓人看不清她是怎么過來的。
漫歸揚起唇角,她的笑總帶著腥風血雨,赤金的眸色閃著微光,手起刀落竟真的要當眾斬殺一界之主。
膽小的神明,根本沒有靠近的膽量,瞧見她毫不遲疑的揮劍,立刻閉上眼,卻許久都不曾聞到血腥氣。
無人上前救云墨,是天道阻止了漫歸的劍。
她順著劍端抬頭,冷聲哼笑,“開個玩笑而已,您老人家別生氣。”
嘴里喊著老人家,眾神卻看得出來,她的眼里并無半分敬重。
饒是如此,天道也收回了鉗制青凜劍的力道。
“既是天道受封的天帝,本尊也不稀罕這個位子,就給你好了。”
收回劍轉身走到靜息身旁,重重的嘆了口氣,“可惜了,本想給你天后的位子,現在沒有了。”
大帝已走到靜息身側,略帶些許遲疑,“你,是漫歸?”
她抬頭看著人愣了許久,“自然,地府的事,本尊一樣都沒忘。”
“騙子,”追著漫歸來到審問臺的夜暝,滿臉落寞,“她全忘了。”
聽到這聲騙子,漫歸臉上的笑陡然落下。
看著離她甚遠的天界諸神,再看向大帝以及身側的閻王,半句不言,扭頭離開。
在她離開之際,靜息一把握住她的手,“忘了沒關系,我們可以重新開始,重新開始也是一樣的。”
她揚起唇角,輕笑兩聲,“我是禍神,傳聞是會降臨大難的,即便如此也要跟我在一起?”
“是。”
見他毫不猶豫的回答,漫歸心間微有一絲松動。
她的記憶已全部清零,什么都想不起來,為什么還要和她在一起?
“你答應又有何用,他們會答應嗎?”
她看向兩側對她避之不及的神明,不管是人是神都懼怕禍神。
只因她會帶來災難,他一人又如何能跟她生活,“我勸你還是放手,對你,對我,都好。”
方才只是不小心調戲了一下,現在的她根本無心。
既然無心,也定無情。
眼睜睜看著漫歸走遠,剛準備追上去,卻被云墨攔住去路。
“你早知道會變成這樣,對不對?”
云墨聞言搖頭。
漫歸作為禍神醒來是他失策,只是現在看來,她醒不醒都跟自己的計劃毫無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