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地府進入緊急預防狀態,王母看著玄女傳回的影像,心下微沉,沒想到就連禍神都沒能壓制住女媧神力。
“以上,就是我在地府看到的情況。”
玄女匯報結束,扭頭看向眾神,漫歸的身體已被神力占據,現在不光抓了饕餮,就連白澤也一并被俘。
如果算上漫歸就是七個人,她現在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七種罪責。
如果饕餮和白澤代表暴食和**,其他人又代表什么?漫歸又是七罪中的哪一類?
眼下,神力第一個對準的,就是天界。
她原本是從女媧中分裂出的一小部分,萬年流轉,早已有了自主意識,誰都控制不住她。
假設她也有女媧同等能力,后果將不堪設想。
“如今,唯有消滅這一條路了。”
聽到眾神主張消滅女媧神力,玄女死死咬住唇。
消滅了神力,漫歸也就不存在了。
二郎神抱臂聽著他們一個勁兒的說消滅,具體怎么做,又一個個緘口莫言。
“玄女送回來的影響大家也看了,神力的結界有多強,恐怕我們一起上,都不一定能沖破。”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沖破了結界,能不能進入無人窺知的深淵,也是個未知數。
他有的時候是莽,這種關鍵時候,還是帶了腦子。
玄女又不是沒去試過,她都撞不開結界,指望誰能去?還是說他們一起上?
“二郎神的意思,咱們就在這兒坐以待斃,等著那個神力殺上天界?”
到那時,一切都晚了。
議事殿內兩方相較,就這件事,爭執不下。
高位之上,王母重重的將資料放下,冷聲呵斥,“都別吵了。”
他們不能坐以待斃,被神力牽著鼻子走,也不能貿然沖破結界。
“從現在起,加強天界守衛,嚴密監視深淵,一旦發現異常立刻上報,另外……玄女,二郎神以及祝融,你們三人兵分三路,試圖瓦解結界,記住,切莫貿然進去。”
三人即刻起身,領命前往。
王母扶額,眼底藏著深深的倦意,讓眾神暫且退下,等到無人之際濃濃嘆息一聲。
女媧為何留下這么大的隱患?
“娘娘是不是在想,女媧為什么會在漫歸體內留下神力?”
嫦娥抱著月兔站在大殿中央并未離去,不時撫著懷中的兔耳,垂眸冷言。
“很簡單,她在隕落之前,恨著這個世界,恨整個三界。”
當年天柱坍塌,也不單單只共工一人的錯,若無人挑釁,他怎會去撞毀天柱?
天上破了個洞,誰也沒去幫她。
只她一人苦苦撐著,撐到最后,女媧也會累啊。
即便身為神明,也有累的時候,也有隕落的那一天。
她在隕落時,內心應該是害怕的。
與其說女媧的神力成為墮神,倒不如說女媧成了墮神。
只因為害怕,害怕到想逃離,面臨的懲罰就是隕落。
她不曾見過遠古時期的女媧,卻也明白身為神明亦像人類一樣,有七情六欲,有缺點。
哪怕是純潔無垢的女媧,也同樣如此。
王母聞言苦笑,也許是吧。
她和女媧接觸不多,每次看見的女媧都站在一個難以企及的制高點。
金字塔的尖端,一個人,走的該有多孤獨,多無助。
“不管女媧心里如何想法,如今她也不在了,我們現在最要緊的,是阻止神力對三界的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