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日被鬼卒看守的清靈,鼓著一張包子臉,很不開心。
為什么要看著她?大人為什么這么久了還不來看自己?
“聽說了嗎,漫歸大人又派了一個奇怪的人來攻打地府。”
“都說了那不是漫歸大人,大人才不會做這種事。”
清靈靠在門口貼著耳朵,聽到他們的話,疑惑不解。
他們在說什么,大人攻打地府?
坐在房間咬著拳頭,直接開門一手抓住路過的鬼卒,臉上的神情異常嚇人。
“方才你們在說什么?給我重新再說一遍,大人,大人到底怎么了!”
她的大人,發生了什么事。
被她抓進房間的鬼卒很無奈,同為鬼卒,尤其對方還是實習鬼差,竟被她揪在手里。
“清靈,不要為難我們。”
身為擔保人的大人出了這件事,她的晉升深受影響,這個時候更應該明哲保身,而不是在這兒鬧出亂子。
清靈扔開手里的鬼卒,怒氣值急速飆升,蹭的一聲竄了出去。
她的大人,她的大人……
被扔開的鬼卒看著走遠的清靈,趕緊從地上爬起來跑去找獬豸大人。
這小丫頭,也太不服管教了。
她這么一鬧,非但大人回不來,還將自己的大好前途給搭上。
清靈悄悄避開其他鬼卒,一路跑到有火光的地方,躲在林間看著在懸崖邊已和崔鈺大戰幾十回合的人。
遲安越打越興奮,力量源源不斷的從崖下涌入體內。
“你們都得毀滅,這個世界是我們的。”等他們都死了,世界上就只有他們。
他們一家人,又能再在一起了。
崔鈺體力漸漸透支,看著眼前不知疲倦的人,再這么打下去,他的壽命都會燃燒殆盡。
“遲安,那不是漫歸,是女媧神力,別被她蒙蔽了。”
從一開始遇到這個人開始,他的執念就是漫歸。
既如此,為何不跟他們一起抵抗神力,反而幫著她來對付他們。
遲安握著靈鞭哈哈大笑,伸手指著一波又一波涌上前的鬼兵,眼底滿是挑釁。
“看不清狀況的,是你們!”
什么?
“哪有什么神力,那從頭到尾都是我的姐姐,兮兒。”
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崔鈺睜大雙眸,滿臉不可置信。
他在說什么?
難道這一切都是漫歸所為!
不,不可能,他分明是在混淆視聽,漫歸怎會攻打地府。
耳邊充斥著遲安的笑聲,癲狂,發瘋,聲音傳至鬼兵耳中,如同魔音,疼的握不住手中的武器。
“我們第一人類,怨恨著這個世界,怨恨著每一個人,為什么神明將我們拋棄,為什么!”
神明拋棄了他們,群起攻擊。
女媧軟弱,獨自一人站在金字塔頂端,苦苦支撐,撐到最后,被揪住一點錯處的他們,成為了神明和女媧之間的犧牲品。
他們都死了,都是死過一次又再次復活的人,帶著其他兄弟姐妹的怨念,復活的怨靈。
“都是因為你們,都是因為你們!該死,該死,通通都該死!”
遲安顯然入了魔障。
在他心中,做什么都無所謂,做什么都沒有意義。
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幫著姐姐,一起毀滅世界。
鬼兵被遲安的怨氣震傷,瞬間倒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