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如此,他才會想法設法的讓他們認同自己,從前他以為一統三界,他們就會認同,被關在凌霄殿的時候,想明白了。
不管他怎么做,都有人不滿,既然如此,那就不做了。
等他知道禍神重新出現在地府,而且就圍在靜息身邊打轉,那時他就想好了,既然他無法統一三界,那就找個人毀掉。
王母對他所言,沒有回答,亦或是無法做出回答。
天帝上任的那幾年,天界諸神確實有過不滿,原因皆在他太過年輕,挑不起大梁。
后來諸神將目光齊聚到自己身上,讓她從旁輔佐。
天帝自己也點頭同意,說自己能力尚淺,有自己這個王母在,他也能輕松些。
可是她上任輔佐他之后,天帝的性子愈發隨性,時常不參加議事,每每有事都讓她去做主,久而久之,諸神開始以自己為中心。
天帝也漸漸淡出了他們的視線。
“你以為我是主動退出的嗎?”她以為自己不想參加議事嗎?
那些遠古神明的話,當真以為自己沒聽見?
他們表面敬重,背地羞辱,甚至開設賭局,賭自己在位能撐多久。
這就是腐朽不堪的天界,就算王母再怎么努力的去建設,也改變不了這些神明的心。
他們高高在上,指點著別人。
蕓蕓眾生,說著平等,因為過去的天帝留下的旨意,一旦抓到禍神,立即處死。
說著憐憫天下,旱澇災害時,冷眼旁觀,云淡風輕的說,這是他們的宿命。
無人供奉了,說人類忘了他們,那他們又何嘗不是拋棄了他們。
第一人類確實犯下殺虐,可若不是他們對女媧強行施壓,又怎會逼得女媧對自己的孩子動手。
追根究底,這一切都是因果。
“天帝說因果,所以就這么放任因果循環,不生不息,不死不滅?”
現在最關鍵的,是斬斷因果。
云墨似個看客靠在臺階上,“王母知道漫歸過著什么日子嗎?”
九千年前,他就通過天書看到了。
王母聞言沒有開口,她確實不知道那個孩子曾經過著什么樣的日子,她現在也管不了許多。
眼下,天帝顯然不打算再管任何一方的事,她深深地看了兩眼,扭頭離開。
“如果可以,我倒寧愿站在漫歸那邊。”
聽到這句話,王母頓住腳步,隨即甩袖離開。
身為天帝,不幫天界也就算了,竟還說著去幫那等魔物的話,他這個天帝也算做到頭了。
當真被那些瞧不起他的神明說中,他這個天帝做不了多長時間。
王母離開凌霄殿,褪下襦裙穿上鎧甲,不管漫歸有多痛苦,天界絕不能毀在她手中。
東門外,十萬天兵都攔不住蚩尤分毫,玄女腰側受了傷,愈合需要時間,如今站不起來,只有祝融還苦苦硬撐著。
本準備趕來支援的二郎神,經過南門時,看到南門外倒下的天兵,停下腳步。
這次可不是一對一。
離曄抿緊唇角,眼底閃著金色的光,看到從南門經過的二郎神,攔住他的去路,一伸手降下一道金色的雷電。
“你是何人!”
離曄緩緩抬眸,唇角輕勾,“第一人類,離曄。”
余音未落,蹭的一聲沖到二郎神面前,直接將他踢飛,“女媧后人,天選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