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冬日祭正式開始還有兩個小時,靜息先帶著漫歸回府休息,“怎么樣,精神還好嗎?”
瞧他這副緊張過度的樣子,漫歸升起壞心眼,伸手彈了下他的額頭,看到被她彈紅的額頭,又輕輕地給他揉兩下。
“你也太緊張了。”
說實話就算懷了孕,現在月份尚淺,她根本沒有任何感覺。
自從靜息的病控制下來后,她的精神好了不少。
即便如此,靜息抱著人也不敢太過用力,“你可是我夫人,怎能不緊張。”
冬日祭鬼民甚多,他原本是不想參加,就在大帝府安心的陪著她。
可漫歸非堅持來,還說若是她在府中,大帝也必定會留在府內。
她不想讓那么多人只為了自己一人,缺席這么熱鬧的節日。
哪怕是為了大帝,她也要出來。
再說,日日呆在院子里也會悶,就當是出來散散心也不錯。
既然她都這么說了,靜息又怎能不答應,只是,他怕漫歸來五殿實則另外的原因。
來時路上,他瞧見她往大牢方向看了兩眼,究竟是想著她那個已經瘋了的弟弟,還是沈雁,便不得而知了。
“漫歸為何對他如此看重?”
根據崔鈺的推理,那個男人想必也是喜歡著漫歸的。
只要想想自己的女人,被其他男人惦記著,靜息便有些控制不住暴躁的情緒。
她回神眨了眨眼,靠在他肩上輕嘆,“他本就瘋了,再這樣在牢里關著也不是辦法。”
瘋?
原來她說的是遲安。
“不將他關起來,他會傷到你。”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而且這件事是遲安在沒有徹底瘋之前的請求。
他之前也有想過將這個人送往醫院,只是,遲安自己拒絕了。
與其說他瘋了,倒不如說他將自己逼瘋了。
哪怕到現在,他都沒有去牢里告訴他漫歸復活的事,他也不知該怎么對一個瘋子開口。
只在最大限度內,滿足他所有的要求,除此之外,不再過問。
“冬日祭結束后,漫歸若是想去看看他,我帶你去。”
院內風聲過境,吹來一絲涼意,風雪馬上就要來了。
冬日祭也即將開始。
變化模樣的大帝鉆入鬧市鬼群中,尋找著同樣變成少年的伏羲。
現在看來,他真的是來參加冬日祭的。
從出門開始一路吃過來,不帶絲毫停歇,偏偏所有費用都由他來掏。
他這是做了什么孽。
瞥見手中還拿著吃食的伏羲,又看中了小攤上的烤面筋,趕緊拉住吃的毫無節制的人。
“你能不能將手里的先吃完了。”
照他這種吃法,出門帶的錢都得被他給禍禍完。
二人拉扯間,空中落下一片兩片的雪花,遠處鑼鼓聲響,隨著越下越大的雪花,鑼鼓聲振聾發聵。
冬日祭開始了。
集市上的鬼越來越多,等靜息帶著漫歸出門時,早已是鬼山鬼海,熱鬧到不行。
今年的冬日祭,還有不少從冥界來的惡魔參加,雖說天界和地府的關系大不如前,來的神明并不多,倒也有幾個眼熟的。
王母變成了小孩兒藏匿在鬼卒里,嫦娥還是一如既往的高冷,坐在茶樓二層推開窗戶,看著樓下盛況。
跟隨她一同前來的玉兔,倒是早跑的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