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的話,靜息豈能不知他在記恨方才的事。
不過,要是他拖著漫歸不許她去,看他怎么收場。
“漫歸……”看著松開自己的手,靜息頓時愣住。
“你在這兒等一等,我跟著他去看看。”
看著人漸行漸遠,靜息委屈的蹲在地上,漫歸拋棄了他。
云舒腳下打著轉,領著漫歸離開,止不住的開心。
“還未請教您?”
清冷聲音響起,他扭頭看向身邊的小姑娘,揚起笑意,“叫我云舒就好。”
云卷云舒,他喜歡這個名字。
漫歸有些拘謹,“云舒前輩,這里只有您一個人嗎?”
瀑布外有一座木屋,地方不大,屋外到處都是樹木,這個季節下正開著花,如人間仙境。
云舒特別愛護屋外的這些野花草,時常給它們澆水。
“我一個人,住習慣了。”
這句話里透著濃濃的孤寂,千萬年里都只有他一個人。
說完,瞧她不時往后看,眼底滿是揶揄,“果然還是放不下啊。”
閻王寧愿自己裝惡人,也不想讓她為難。
他放下手中的水壺起身,“現在支撐你活下去的,不正是外面的那位嗎?既如此,哪怕是為了外面的人,你也該好好的振作起來。”
說著伸手一揮,從木屋外打通了一道通往瀑布懸崖的路,“將他帶來吧。”
留她一人在這兒,心也不在。
漫歸回頭看了他一眼,轉身朝靜息所在的方向走去。
此刻,靜息蹲在懸崖邊拿起手邊的石頭扔下瀑布,心里很不開心。
漫歸居然將他獨自一人留在這兒。
“漫歸……”
“我在。”
聽到聲音,立刻松了手中的石頭往后看,看到她后收回視線,哼哼兩聲,“不是跟著另一個男人走了嗎?還回來干什么?”
“回來接你。”漫歸的聲音依舊冷清,冷清中卻帶了一絲暖意。
他緩緩起身,剛轉過頭,一身白衣猛地撲進他懷中。
“對不起,還有……謝謝。”謝謝他一直陪在自己身邊。
靜息一聽,抿緊唇角,似很不高興,“你知道我最討厭你跟我說哪兩個字嗎?”
她從他懷里抬頭,分外不解。
“兩個字,你全占了。”他收緊握住腰間的手,俯身堵住想要解釋的嘴。
光輝籠罩著大地,耳邊傳來瀑布飛流的聲音。
靜息看著眼前的人,彎著眉眼笑著。
漫歸主動了一回。
“哎呀,真是羞羞。”忘情時,一道聲音打斷了二人。
云舒靠在樹干旁,看著他們捂住雙眼,指縫分的老大。
聽到聲音,漫歸當即紅了臉,剛想松開,卻被靜息抱住。
“我跟我媳婦兒親熱,礙著你什么事兒了?”
反倒是他,居然來打擾他們,真是不懂氣氛。
云舒放下手,臉氣的通紅。
跑到他的地盤上**,還不準他說話,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蹬蹬上前兩步,一把將漫歸從他身邊拉開,打了個響指。
沒等靜息反應過來,身后響起瀑布聲,回頭一看,一個卷潮直接將他打下懸崖。
“別擔心,我手里有數。”
瞧她臉色大變的想過去,云舒趕緊攔下人,又打了個響指,將渾身濕透的人從崖底帶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