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歸伸手握住,淺口道了聲好。
以絕對的力量震懾他們,接下來的宴會,眾神均不再開口提起神舞一事。
萬年光景不曾再有,以后也不會看見。
位于上首的王母面色無常的喝了口清茶,吩咐仙姬跳舞,宴會繼續。
眾神不敢造次,又不敢提前退場,硬生生被壓在這兒看著索然無味的仙舞。
看到方才那一幕,禺彊對這位福神是真的心悅誠服,拎著酒走到一半,忽然想起她今日不喝酒,退回去又拎了些果飲。
“在下禺彊,福神有禮了。”
靜息忙著捂她冰涼的手,順帶將某只礙眼的貓扔出去,轉眼又有神明不知死活的來找漫歸。
抬眼一看,卻是方才為漫歸說話的雨神。
漫歸抬眸,一雙灰色的瞳孔映入眼簾,禺彊陡然愣住,聽到她身邊傳來幾聲咳嗽聲,這才幽幽回神,隨后大大咧咧的坐在他們對面。
“既然雨神自爆姓名,日后也請喚我漫歸。”
福神,只是一個職位。
他憨憨笑了兩聲,輕喚一聲,說出口自己倒開始不好意思。
玄女跟王母說了會兒話,扭頭瞧見禺彊坐在漫歸面前,頓時瞪大雙眼,腳步飛快的坐過去,使勁兒擰了兩下他的手背,對著漫歸訕訕笑了兩聲。
“漫歸可別跟他一般見識,這里有問題。”她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禺彊趕緊躲開她的手,往旁邊挪了兩下,“你別意有所指,我知道你在說我腦子有病。”
他只不過塊頭大了點,怎么就跟腦子有問題扯上關系了呢?
不是所有塊頭大的人,腦子都遲鈍好不好?
玄女被他點破,看著漫歸尷尬不已,笑著朝他招了招手。
禺彊不知她還有何事,又愣愣坐過去。
下一秒直接被玄女鎖喉,警告聲聲傳入耳中。
要是他膽敢再在漫歸面前多說一句,絕對打爆他的頭。
禺彊被她威脅著不敢再說話。
瞧見那處又在胡鬧,王母喝著清茶,嘆氣似的搖了搖頭。
“嘆氣太多,容易……變老。”
正喝著茶,聽到這句話,嘴角不禁抽搐兩下。
她深吸一口氣放下裝著茶的酒杯,剛轉頭就聞到一股濃烈的酒氣,頗為嫌棄:“大帝到這兒來做什么?”
他打了個酒嗝,顯然有些醉了。
拎著酒壺直接坐在前面的臺階上,喝兩口看向漫歸,“還有兩個月,我們家閨女就要嫁人了。”
每每想到她快要嫁人,總是半宿半宿的睡不好覺。
“他們倆如今都有了孩子,你再怎么綁著也無用。”王母一語道破,直插心臟。
大帝更是委屈到不行。
要不是因為當初蚩尤的那件事,他能那么草率的讓漫歸跟那個臭小子訂下婚約嗎?
正在凌霄殿陪著天帝升級的蚩尤忍不住抖了兩下。
“怎么了?”
天帝升到84級高興不已,還差十幾級他就修滿了,扭頭瞧他抖了抖,難得關心一句。
蚩尤搖了搖頭放下游戲手柄,現在這個時候,漫歸想必就在百神宴上。
方才那一陣駭人的波動,想必也是她弄出來的。
真的,好想再見一面。
只可惜,無緣了。
對于之前的那件事,他不止一次的后悔,若是當初他強硬的將人留下,如今會變成什么樣?
大概,他只是囚禁了一個名為漫歸的女子。
而能給她真正的歸屬感和幸福感的,是閻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