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樂的時間總是走得很快,很快兩人到了沐家,沐淺的父母兩人對楚涯的態度截然相反。
沐父對楚涯冷哼一聲,臭著一張臉,感覺自己辛苦中了十七年的大白菜被豬拱了。
“我下午接到你班主任電話,說你談戀愛了。馬上高考了,你還要不要好好學習啦?”
“好啦,你少說兩句。談戀愛怎么了?不耽誤學習就行,你不是十幾歲追的我?”
那邊母親則越看楚涯越滿意,覺得這少年郎長得豐神俊秀,學習成績又好,人也聰明,配得上她女兒。
沐父是個妻管嚴,不敢挑釁妻子的他弱弱道:“我不是擔心他們影響高考嗎?”
他打定主意讓楚涯離他女兒遠點,又補了一句:“我告訴你小子,離我女兒遠點,要是耽擱她高考看我不收拾你。”
楚涯笑了笑,沒有這個年紀少年的害羞。正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見招拆招,只聽他道:“叔叔,我順路幫沐淺補習呢。”
沐淺白了他一眼,心說誰要你補習。只是滿臉乖乖女的樣子,連連點頭。
一旁楚涯嘴角微微抽搐,他可是了解自己這小女友,眼看著乖乖女,很優雅文靜的樣子。實際上腹黑著呢,就沒見她吃過虧。
那邊沐母知道楚涯家在另一個方向,覺著楚涯親自將女兒送回家,還算有心了,越看越滿意。她覺著,再等等看楚涯人品咋樣。
沐父看著兩人眉來眼去,心都涼了半截,感覺自己十幾年的女兒白白給別人養了。一怒之下,他只能明說了。
“楚小子,想追我女兒,可沒那么容易。想要我同意,你得先考個高考狀元再說。”
楚涯唇角微微揚起,略略帶著一點傲氣:“高考狀元嗎?那簡單。”
“胡吹大氣,先考了再說。”沐父看著他那么自信,心里也有些沒底,他也知道楚涯的成績一直都是頂尖的。
“叔叔阿姨,沐淺到家了,那我就先走了。”他的眼神就好像再說,叔叔阿姨,我把我老婆寄存到你家了,你幫忙照顧一下,回頭我來接。
沐父拉著一張臉,面上表情好像寫滿著:走走走,你走。
初夏的季節天黑的比較晚,但楚涯回到家的時候已經七點多,天色都已經開始黑了。
站在門前,楚涯深深吸了一口氣,這才打開門,然后輕輕將門關上。
這套房子不過一百多平,說起來算不上大,但是打理得很干凈。楚涯對父親的記憶定格在前世的一千年多年前,他大學畢業沒多久就去世了。
記憶中父親是一個嚴謹的人,他年紀很小的時候母親死于一場車禍,他是父親拉扯大的,記憶里的少年時代,是父親給他撐起了整片天空。
打開書房的門,果然看到楚父坐著輪椅在電腦前忙碌的身影。是的,他的天空,就是父親坐在輪椅上給他撐起的,那場車禍,讓父親雙腿癱瘓。
“回來了?”
書房里楚父也沒有回頭,依然忙碌著:“你沈姨在廚房做飯,你去看看做好了沒有,我忙完找你談談。”
楚涯沒有回答,他星眸微紅。楚父是一個很有才華的人,在那個千軍萬馬過獨木橋的時代,他考上了全國最頂尖的學府。
年輕的時候曾是世界五百強里的高管,攢下了厚實的家底。如果不是那場車禍,也許能走得很遠。那場車禍他失去了妻子,自身殘疾,然后失業,接著嚴重的肺病耗干了家底。
即使如此,也未曾打倒這個男人。他沒有自暴自棄,不斷和病魔作斗爭,硬扛著身體的殘缺,靠著寫作維持這個家。到如今,父親已經是一個小有名氣的作家。
“咳咳。”楚父的肺病又犯了,他劇烈的咳嗽著。楚涯走上前,慌忙把藥遞過去,再給他倒上一杯熱水。
楚父吃下藥,看了楚涯一眼,知子莫若父:“你有話要說?”
“爸。”他眼睛微紅,將楚父擁入懷中。
“你已經成年了,要有個成年人的樣子。”楚父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時候飯廳里穿來保姆沈姨的聲音。
“先生,小涯,飯好了。”
“我們邊吃邊談吧。”
在飯桌上,楚家的話通常不多,今天是楚父打開話夾子。
“聽說你談戀愛了?”
“是的。”楚涯也不扭捏,想起沐淺,楚涯心情又開朗了些。
“你同班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