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想法是好,但是我的身體怕是好不了了。”
對于楚父的認知,楚涯沒有多言,他有信心治好楚父,但他習慣先做后說。況且這就像對古人說飛機能在天上飛一樣,即使現在說出去,也很難讓人相信。
“對了,你準備將公司開在杭城還是燕京?”
“燕京。”他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沐淺過幾天要跟他父母去畢業旅行,我就早點去燕京先把公司搭起來。”
“那行,我在杭城有你沈姨照顧,你不用多想,照顧好自己就行。”楚父叮囑著:“燕京也有我不少的校友,我會跟他們打招呼,出門在外有困難就去找他們。”
“嗯,我會的。”楚涯的眼眶微紅,父愛是沉默的,不會對你噓寒問暖,不會向母親那樣嘮嘮叨叨,但是總是會盡最大努力給你實質的幫助。這種愛,他已時隔千年未曾感受到了。
“這么大人了,還這么多愁善感。你得控制好情緒,有點男人的樣子。”
楚父看著自己獨自拉扯大的孩子,一轉眼就這么大了,多么像當年的自己啊。習慣沉默著,但是內心充斥著指點江山的雄心,這是一種內斂的驕傲。
“你既然考上了狀元,那么把親戚朋友們都約上,辦個酒席慶祝一下。”
“好,我來辦。”
楚涯的親戚并不多,父親是獨生子,母親那邊有兩個舅舅,外公外婆走得早。爺爺倒在南越戰爭上,那時候楚父還很小,楚父是奶奶拉扯大的。到了如今,奶奶也是走了好些年了。
打電話,挨個通知了兩個舅舅家。又給周家打了電話,剛好想請他們吃飯,正好一并請了。
完事他正準備給沐淺打過去,對方卻直接打過來了。
“楚涯,你考了多少分?”電話那頭,沐淺站在陽臺前問道。沐父在客廳里看著報紙,耳朵卻豎了起來。
“你先說。”楚涯不答反問。
“我可是考了711分呢,你這高考狀元怕是被我搶了吧。”
楚涯唇角勾起:“你把你電話給我家未來的老丈人。”
沐淺蹭蹭蹭跑到楚父身邊,順手把免提打開,電話遞給楚父。
沐父看著電話,估計這小子八成是來討饒來了:“小子,牛皮吹破了吧?分數沒我女兒高,你拿什么追我女兒?”
“岳父大人,我是來邀請您參加我的考中Z省理科狀元聚會的。”
“岳父?我還沒同意呢,臭小子你要不要臉。”沐父大怒,而一旁的沐淺面色羞紅。
他突然怔了怔,看著一旁的沐淺,心里拔涼拔涼的:
“你說什么?你考中了高考狀元?”
“多少分?”
“……”
掛斷電話,楚涯面帶笑意,每個父親對女婿都會有這樣的感覺,自己幸幸苦苦種了十幾年的白菜,一下子被豬拱走了。就算養了幾個月的貓都舍不得送人,更別說女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