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夜衛國加上夜凌雪和楚涯一共三個人,夜指玄人不在,據說暑假跟女友去了國外度假去了。
吃飯的時候夜衛國聊到跟楚父之間的當年往事,他這才理解了夜衛國為什么這么熱情。
“當年啊,你父親是清大的學生會長。我呢,是他拉進學生會的。”
夜衛國喝了兩杯酒,也有些感慨:“那時候啊,我家里很窮,有時候連饅頭都要分開省著吃。你父親看見了,就把自己的伙食分給我們。”
“話說我最佩服你父親,你知道你爺爺走的早,你父親全靠你奶奶拉扯大的。所以啊,當時他家里比我家里還窮。”
“可是你父親有本事啊,他自食其力,他給人做翻譯,自己做買賣,在學校里賣涼席,反正只要賺錢的他都做。”
“那時候他學費生活費都是自己掙的,還有錢補貼老母親,還經常會接濟我們這些兄弟。”
“大學畢業了,我自己創業做生意沒錢,你父親二話不說,把買房的錢借給我起家的。”
聽著夜衛國嘮叨,楚涯沉默著,對父親的形象漸漸豐滿,心中有些發堵。
人常說知子莫若父,反過來又何嘗不是呢。這些年來,他一直感覺父親的才華被身體拖累,不然能走多遠還真不好說。
“你父親啊,什么都好,就是性格太傲。寧愿自己每日忍著病痛熬夜寫作,也不要我們的資助。他總說,獨立養活你,是他作為父親應負的責任。”
“責任。”楚涯那喃喃自語,眼睛發紅,縱使一千多年的心境,也有些無法控制情緒。前生今世,他虧欠父親太多,子欲養而親不待,是他前世最大的痛。
‘還好,這一世我回來了,那些事情都不會發生,沐淺不是被我救回來了么。’
一頓飯吃到下午一點鐘,夜衛國工作繁忙,先去了單位。楚涯找了個中介,準備先租一套房子和一套開公司用的辦公室。
楚涯出門不久,剛到公司的夜衛國給女兒發了個短信。
“看上沒有?”
夜凌雪抱著布偶熊躺在沙發上,黑著臉回短信。
“哎呦,原來讓我去接人是打的這個鬼主意。夜大老板,下次要相親勞煩您老自己嫁吧。”
“你看你都25了,不結婚就算了,朋友總該談了吧。別怪我沒說,剩斗士已經在向你招手了,到時候別急。”
“再說,人家要顏值有顏值,要氣質有氣質,要才華有才華,要錢……”
他頓了頓,并不清楚楚涯經濟條件咋樣:“沒錢也沒關系,咱家有的是錢。”
“不成熟。”
“不成熟好啊,太老了沒味道。”
“您老還是一邊涼快去吧。”她啪啪啪打字,又補了一句:
“他言辭太輕率了,張口要開醫藥公司,要研發新藥,還讓我當助理。再說,就他這身板,跌進醫藥這攤深水里,連個水花都不會起,里面黑幕多著呢。”
另一頭頓住了,好半響沒回話,過了好一會兒才傳過來一行字。
“先比別急著下定論,看看再說。從今天飯桌上他聽我一席話的反應來看,至少是個孝子。”
那邊夜家父女之間的事情楚涯并不知道,他跟著中介先在靠近清大的公寓群中,租了一套一百平左右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