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紅纓拿著個破本子站在原地:…………
你指望她安安穩穩在這看書?
做夢呢?
沈紅纓在屋內轉了兩圈,掃了兩眼書架實在沒在屋內找到什么有趣的東西,轉身便出了書房,說起來這重華宮她還沒好好看過。
最重要的是,也不知容恒躲哪里去了。
重華宮內清幽安靜,沈紅纓往里走所能看見的便是小橋流水,亭臺回廊后假山竹林仿佛避世之所,容恒獨居在此,似乎將這重華宮所有的占地面積都用上了。
她都走累了,才終于看到了那回廊邊倚靠在護欄手捧著魚飼料,正悠閑喂魚的容恒。
“你這宮內人太少了,哀家要尋你連個問路的都不見。”沈紅纓大步走過去,就這么隨意自然的在容恒身邊回廊上坐下,仰頭望著他頗為可憐道:“腳都走疼了。”
“……”容恒垂眸落在了沈紅纓那精致小巧的珍珠繡鞋上。
“是臣疏忽了。”如沈紅纓這般嬌養的女子,尋遍重華宮對她而言的確是太大了。
容恒略微思索片刻,從懷中拿出了一枚墨黑色的骨哨,通體黑色卻又有暗金色的紋路,骨哨的末端還掛著瓔珞,那是紅色的瓔珞,小巧精致。
容恒將骨哨放入沈紅纓的手中道:“此哨可喚臣近前來,若太后娘娘有事,便可吹響,臣若再重華宮內,聽到哨聲,自會來見娘娘。”
沈紅纓驚詫的亮起了眼眸,目光灼灼的看著容恒道:“國師大人已經為哀家準備好定情信物了?”
“真是讓人驚喜呢!”
“……?”
容恒面色僵住,看了看沈紅纓又看了看她手中的骨哨,發現沈紅纓正用一種憐愛的手飾撫摸著骨哨末端系著的紅色瓔珞。
紅色的,瓔珞。
紅纓……
沈紅纓。
容恒微微張口:“這是柳丁系上去的。”
“為了方便找到這個骨哨。”因為對他而言這就是個沒用的廢物,自然是隨手丟棄,想要用的時候總是找不到,柳丁便想了個法子系上了瓔珞,顯眼,好找。
沈紅纓手忽而僵住,面上的笑顏似有幾分裂痕。
“太后娘娘既這樣喜愛,那臣可要好好賞柳丁才是。”容恒意味深長的看了沈紅纓一眼說道。
“……賞他一丈紅吧。”沈紅纓捏緊瓔珞,猛地一拽將那瓔珞拽下,揚著笑顏優雅的把瓔珞丟入了池水中,笑看著容恒道:“這骨哨上還有國師的體溫,哀家定會好好珍惜。”
說著就這么當著容恒的面,將這骨哨塞入了心口位置,仿佛藏著的不是骨哨,而是容恒的心。
容恒面色復雜的看了沈紅纓一眼,俯身退下了。
自從沈紅纓得了容恒的首肯,就開始了每日重華宮打卡1/1
原本清幽安靜的重華宮多了幾分不一樣的氣息,這太后娘娘來就來吧,偏偏不肯安生待著,國師只要離開半刻鐘,柳丁就能聽到那骨哨聲響個不停。
起初容恒還會出現,后來……
“嗶——!”
“嗶——嗶——”
“……”
“完了,國師是不是聾了。”沈紅纓神色凝重的盯著手中哨子,吹的都快裂了怎么還不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