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今日起,所有太醫每月出一次義診。”
“……”
“何為義診?”盛華太有些迷茫抬頭,仿佛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
“脫衣袍著布衣,背上藥箱去往各地小鎮擺攤行醫,酌情收文錢為百姓診病,觀疑難雜癥了解民情病例,將每一位診斷的病人記入在冊。”
“或去往地方醫館內坐鎮,或與地方大夫醫者結交,共商病情求助也好學習也罷。”
“擴充眼界,學習醫學知識,辨認更多草藥療效將醫學知識擴大。”
“哀家要你們成為救死扶傷的醫者,讓世間百姓不在懼怕病痛,讓大商國的百姓尋醫有處,求醫有藥。”沈紅纓垂眸盯著下方跪著的眾人道:“也請你們對得起‘醫者’這個詞。”
那端坐于高位的女子神色從未有過的認真,一番話語說下叫下首眾人神色動容萬分。
仿佛身上穿的這衣袍,給了他們無上的榮耀。
他們從未想過還有義診之說,更加不曾想過出外行醫這種事,他們可是御醫啊!
“若你們無能醫治傷患,為家國做出更大貢獻,怎配得上御醫二字。”沈紅纓起身負手,神色冷然盯著盛華太幾人道:“哀家身側不養無用之人,若是不服。”
“官袍脫在此處,自有人披甲上陣為哀家效命。”
言罷,沈紅纓轉身離去。
那傲然的話語重重落在眾人心間,仿佛將心中存有的那么幾分自視甚高的傲氣轟然擊碎,各個臉上都露出了茫然之色。
盛華太怔愣了好半響,忽然抬手撩起衣袍跪下,對著沈紅纓離去的方向俯身磕頭,叩謝太后娘娘恩典,欣然接受了義診的決策下達。
太醫署迎來了巨大的變動。
次日早朝。
太后娘娘頒布太醫署改動政策,命人特制太醫署腰牌,腰牌圖案赫然便是紅十字的標志,掛牌為醫,救死扶傷無所畏懼,背面刻上大商國的國印徽章,此為大商國專屬。
另,藥王寶座虛位以待。
面向天下人招賢納士。
長樂宮。
“太后娘娘皇上的病情已有明顯好轉!”四喜頗為欣喜湊上前來俯身拜道。
“嗯。”沈紅纓端著茶碗,斂下眼眸詢問道:“是誰先發現皇上患病的?”
“是七公主,常太妃發現的。”四喜連忙俯身應道:“幸而常太妃發現的及時,否則都要傳給七公主了。”
“……”沈紅纓端著茶碗的手一頓,緩緩抬眸道:“常太妃怎會發現皇上患病,還如此肯定就是天花,用了這般嚴密的法子將皇上隔開了?”
“這……”四喜微微愣住,他倒是沒想這么多。
沈紅纓重重將手中茶碗放下了,面上神色有幾分陰沉之色,轉而讓四喜去查驗清楚。
說是七公主在與皇上玩鬧的時候,七公主見皇上總是在抓癢才詢問,常太妃一看蕭廷玉身上出了疹子,大驚失色的叫喚著是天花,扭頭便命人把皇上關了起來。
因為常太妃說天花在前,太醫們也是膽戰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