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欣佩淚眼婆娑的看著自己的母妃,并不知道穆王是何人,也不知母妃此話何意。
她只是氣悶委屈自己要做她不喜歡的事情,明明以前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想做什么就不做,可如今連她不想吃的東西,都要被迫一口一口吃干凈。
用以彰顯對太后娘娘的恩賜,做足了表面功夫。
這個年過的還算圓滿,正月里倒是無人作怪,沈紅纓落得清靜,無事就朝著重華宮去,哪曾想容恒竟是跟她玩起了躲貓貓,她幾次去往重華宮都未能見到容恒。
“你們家國師到底干什么去了?”這都第三回了,沈紅纓揪住了柳丁怒聲詢問道。
“太后娘娘,小人也不知啊……”柳丁一臉快哭的表情,縮著腦袋說道:“剛剛還見國師大人在后院曬茶,轉眼就不見了……”
“小人就是個下人,哪里能窺探大人的行蹤。”
柳丁欲言又止的看了看沈紅纓。
默默開口說道:“太后娘娘是不是又刺激我家大人了?這擺明了是躲著娘娘呢……”
沈紅纓:“……”
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為什么還要說出來?
沈紅纓氣惱的瞪了柳丁一眼,又在重華宮晃蕩了一圈愣是沒瞧見容恒,最后腳步一轉,徑直朝著容恒的寢殿而去。
柳丁大驚失色連忙上前阻撓道:“太后娘娘,前邊是大人私居寢室,太后娘娘這般闖入是不是不太……”
合適?
話還沒說完,沈紅纓一巴掌捂在了柳丁臉上,直接給他撥開了,大步踏入了容恒的寢殿內,端詳著寢殿內整潔清雅的布置彎了彎唇笑道:“不錯。”
“哀家今日就住這了。”
“……”
“???????”
柳丁驚恐的瞪圓了眼眸,四喜更是滿目不可置信。
還未開口求證,便聽沈紅纓繼續道:“小丸子,你們先回去吧。”
四喜:…………
雖然但是,到底為什么要叫他小丸子。
被迫改名的四喜:“太后娘娘不可啊!此處可是重華宮,是國師大人寢居,太后娘娘您……您可是大商國的太后,怎能留宿國師大人宮寢,這,這不可啊!”
“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哀家留宿了?”沈紅纓擺手道:“抬著鳳駕回去,擋一擋就好了嘛!”
“一回生二回熟。”
四喜成功被趕出了重華宮,抬著空轎輦回了長樂宮,將那轎輦四周簾幔放下還真像那么回事,得虧是路上沒遇到什么人,回了長樂宮之后四喜就開始后悔了。
他怎么就信了太后娘娘真的不會在重華宮胡來的?
沈紅纓本是賭氣,要在重華宮守株待兔,抓著容恒好好問問究竟為何躲她。
誰知這等著等著竟是困了,趴在軟榻邊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別看她氣勢囂張,但是也只是看了一眼房間,并未真的睡去容恒的床上,而是坐去小榻等候。
夜深之時容恒方歸,踩著星光一身白衣頗為寂寥。
“大人您可算是回來了。”柳丁暗戳戳的蹲守在寢殿外許久,見容恒回來大喜過望連忙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