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所愛之人根本不是曹青,是我!”沈昌神色激動,對著沈紅纓俯身拜道:“太后娘娘明鑒,曹家以權壓人,逼迫良家女子下嫁曹家,急不可耐成婚。”
“如月早已與我互許終身,只待我迎她過門。”
“誰知我不過離京兩日,曹青竟然趁虛而入逼如月下嫁!”
曹青怒目而視:“你休要在太后娘娘面前胡言,如月心悅之人明明是我!”
二人爭執不下,本就是血氣方剛之時,瞧著竟是要擼起袖子干起來了。
沈紅纓:“……”
這兩人怎么跟弱智一樣?
她暗暗咬牙,實在搞不懂為什么這種你愛我我愛你的戲碼,要她來做主評斷,她不是太后嗎?
不是攝政嗎?
為什么這種破事都要她管?
“如月是何人,去叫來。”沈紅纓抬手制止了沈昌和曹青二人的爭論,請來了他們口中的如月姑娘。
“民女如月,參見太后娘娘。”那俯身跪在下方的女子,還穿著新娘的嫁衣,眸含秋水清波流盼,俯身跪在地上略帶幾分驚惶之色,這容貌算得上小家碧玉,并非絕色之姿。
只是這一雙眼實在好看,水汪汪的眸子像是會說話似的。
此女是繡坊女子,巧手繡衣無意之中結識了沈昌和曹青,三人糾葛的戲碼太過狗血。
“哀家問你,你所愛之人是沈家五公子,還是曹家大公子。”沈紅纓并未多言,撐著腦袋神態有些懶散的盯著如月說道:“哀家瞧著這兩位公子為你爭的頭破血流,誰也不服誰。”
“今日哀家做個主,感情之事端的是兩情相悅方是長久時。”
“你屬意之人是誰,哀家便賜婚你二人。”
“金口玉言斷不可能再更改。”沈紅纓頓了頓話語道:“自然也不得出現搶親之事。”
“太后娘娘,這……”曹雨田略有不滿,他是來找沈永陽的茬的,怎么現在演變成賜婚了?
沈紅纓側頭看向曹雨田道:“怎么,曹大人不想聽聽如月姑娘是什么想法?”
她瞇眼一笑道:“莫不是你曹家,當真是強迫良家女子下嫁曹家?”
曹雨田慌忙俯身道:“微臣豈敢!”
“全憑太后娘娘做主。”曹雨田噤聲不敢再多言。
“你說。”沈紅纓滿意點頭后,轉回眼眸看向如月道:“哀家面前不必害怕,屬意是誰直言便是。”
“民女……”如月神態略顯緊張,咬唇半響未語。
“如月你忘了上元節,花燈游……”沈昌有些急切道。
“如月,你送給我的荷包,我還戴著。”曹青亦是不甘示弱。
二人皆滿懷期待的看著如月,如月看了看這個又看了看那個,實在難以抉擇,她有些奔潰滿含熱淚對著沈紅纓叩首拜道:“太后娘娘,民女誰都不愛。”
沈紅纓:“……”
???
這個走向我是沒想到的。
如月滿臉無奈又傷心道:“民女身份低微不敢對二位公子不敬,無意與二位公子結緣,不曾想竟引得二位公子步步示愛,不勝惶恐推脫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