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紅纓大著膽子湊上去吹了一下,睡中的容恒眉頭輕皺緩緩睜開了眼,許是昨夜未曾好眠,又被吵醒心情有些不佳,眉頭輕輕皺著睜開眼,眼眸之中還帶著幾分不悅。
二人再度對視,沈紅纓像是就在等容恒露出驚訝之色。
沒想到容恒盯著沈紅纓看了一下,竟是側過身來伸手抱住了她,將她往自己的懷中一摁,聲音低啞道:“別鬧。”
沈紅纓:“……”
!!!
這,這什么情況?
沈紅纓被迫埋首去了容恒的懷中,驚愕了一下頓時不老實的掙扎了起來,推搡著容恒道:“國師大人,你是睡糊涂了不成?”
容恒眉頭擰緊,盯著沈紅纓看了半響道:“昨夜醉酒之時,對著臣上下其手胡作非為的時候,怎么不說是糊涂?”
沈紅纓眼眸一瞪,這才有些緩過神來,側頭瞄了一眼桌上空了的酒盞酒壺,儼然已經不太記得喝酒之后都發生了些什么了,最后的記憶只停留在容恒怎么還不喝醉?
然后……
容恒安靜的看著沈紅纓不語。
“你就當我糊涂了吧。”沈紅纓面色漲紅慌忙起身,直接跨過容恒攔路的腿蹬蹬蹬就下了高臺跑了。
“娘娘。”高臺下守了一夜的霜華聽到聲響頓時醒過神來,連忙站直身來望向沈紅纓。
“走走走,快走……”沈紅纓對著霜華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提著裙擺就跑了。
霜華低著頭安靜的跟上了,不曾去多問一句話。
失策了。
沒想到自己會先喝醉,原本還想看看容恒醉酒是何等模樣。
沈紅纓自閉了一天,不想見人。
容恒卻是悠然自得,該干嘛干嘛。
柳丁抱著掃帚望向容恒,看著國師大人竟是在那悠然自得的修建竹葉,他真是滿腦袋的問號,自清晨歸來之后,就見國師大人心情甚佳,連吩咐他做事都帶著淺淺的笑。
給他整的毛骨悚然的,這會兒竟是看著國師在修建竹葉?竹葉啊!!?
這一大片的紫竹,國師大人往那一站,細細修建竹葉,愣是給人一種他是在做什么不得了的圣事一般。
“國師大人這是……怎么了?”沒一會兒那兩個光頭男寵也湊過來了,一人提著籃子一人拎著水壺,滿臉懵逼的湊來了柳丁的身邊道:“國師大人前會兒過來與我們說,叫我們可以離去了。”
“……”柳丁瞪圓了眼眸,勉強認真的說道:“許是國師大人心有仁慈。”
“可,我們不想走啊……”二位男寵一臉的委屈。
“不管去何處都是要卑躬屈膝,賣乖扮巧的討好人,弄不好還要挨板子挨鞭子,到了重華宮內卻是叫我們吃得好穿的好,整日養養花除除草簡直人間至樂。”
“國師大人雖是不太好相處……”其中一人小心翼翼的說道:“但也無需去跟前伺候,這樣好的日子,為何要走啊!”
“就是就是,我們不想走。”另一人也跟著連連點頭應道。
“柳丁哥哥能不能去跟國師大人求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