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了眨眼望著太后娘娘離去的方向,神色略有差異的詢問道:“這是出了什么事嗎?太后娘娘竟是走的如此匆忙?”
“奴才也不知,只聽說太后娘娘得了為新廚子,請了國師大人和永嘉公主長樂宮用膳。”
“瞧著時辰已是午膳之時,太后娘娘許是不愿讓國師大人和永嘉公主久等,才匆匆趕去吧。”
旁邊的內侍垂眸低頭如此說道。
沈榮貴聽著神色略顯古怪,倒是旁邊的文遠恒聽著瞬間就釋然了,一副非常理解的神色呵呵笑著道:“勞煩公公相送了,我等也回去了。”
沈榮貴還是一副不解的模樣:“堂堂太后,還得去趕別人的場子?這不是笑話嗎……”
“右相這就不懂了吧?”文遠恒呵呵一笑道:“太后娘娘那是趕場去的嗎?”
“那是奔著國師大人去的。”文遠恒彎唇一笑,神色略顯得意。
“什么叫奔著國師去的?”沈榮貴頓時不滿意了,輕輕皺眉道:“怎么就全成了國師大人的事了?那不是還請了永嘉公主嗎?我看著倒像是太后娘娘是因為勞累饑餓,這才急忙離去的。”
“誒,你還真別不信我。”文遠恒甩了甩袖子道:“我不與你爭論,你這是拿著沈家人的目光看太后呢,那看自家侄女不是怎么看順眼嗎?”
文遠恒說著便是走下了階梯要離去,沈榮貴聽著頓時不服氣了。
忙追了下去道:“你等等,今日非要好好說道說道不可……”
瞧著左相和右相二人爭執拉扯著離去,這旁邊的太監宮女們都是見怪不怪了,這么多年下來左相和右相二人多有爭執,這吵鬧的他們都已經習以為常了。
沈紅纓到了長樂宮之時,容恒和宗柏二人已經到了。
宗柏稍顯拘謹,這里可是太后娘娘的宮殿,他借著容恒的關系來此已經是逾越,自然不會隨意走動觀賞,這會兒便如同老僧入定一般,手握佛珠安靜的坐在一側座位上。
而容恒則顯得隨意,身軀慵懶閑適的側倚靠著靠背椅子,手中拿著一本書正在看,手邊放著茶水點心,瞧著那碟子還放著咬過一口的小塊糕點。
“太后娘娘。”二人見沈紅纓回來了,皆是站起身來相迎。
“如月告訴哀家御弟哥哥也來了,哀家還為此高興了許久。”沈紅纓面上帶著笑顏,笑吟吟的朝著宗柏迎了上去道:“許久未見,御弟哥哥讓人瞧著越發喜愛了,這面容氣度便如那殿堂佛像般慈眉善目。”
沈紅纓原本是不想說著后半句的,但是瞄到了容恒那幽幽望來的視線,她當然是要面帶笑顏的補上的。
容恒這才收回了自己的眼神,仿佛沒事人一般,繼續喝自己的茶。
沈紅纓看著容恒這副模樣,忍不住暗暗翻了個白眼,側身挨著容恒坐下,本是要拿一塊點心吃的,結果目光落在容恒吃過的那塊點心上,忽而停頓了一下。
然后就這么伸手直接拿起塞入了自己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