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詩妍還想去擋，卻被樓應寒無情推開了。
楚詩妍有些著急了，連忙喚道：“可是王爺今日飲酒許多，身體……”
“本王的身體自己清楚。”樓應寒丟給了楚詩妍一個背影轉身就走遠了，楚詩妍站在原地氣的跺腳，詢問之下才得知樓應寒是被常太妃給叫去的。
“深更半夜的，常太妃找穆王做什么……”楚詩妍心中不免有些犯嘀咕。
常太妃宮中，殿內燈火亮堂，宮中的下人都讓常太妃遣退了。
顯然這是要找樓應寒說說話的。
常太妃身邊的貼身嬤嬤守在外頭，還安排了人守去宮門口，這才覺得安心。
屋內，樓應寒抬手揉了揉眉心，酒意散開略有些困頓，端著桌上的茶水喝了兩口才沉聲詢問道：“常太妃請本王來，是有什么事相商？”
“倒也不是多么重要的事情。”常太妃略有些拘謹的坐著，抬頭看向樓應寒，看著那坐在燭火下的男子，這么多年過去了，樓應寒的面容似乎并無多大變化。
“王爺的樣貌一點都沒變，倒是臣妾如今已是人老珠黃了。”這么看著常太妃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抬手遮擋了一下自己的面容，微微偏開了頭。
“常太妃說的什么話。”樓應寒目光定定的看著常太妃道：“在本王的記憶里，常太妃還是那在馬背上揚鞭策馬的女子，鮮活動人，從未老去。”
這一句話說的常太妃心頭大動，忽然就生出了酸澀之意。
憶起了當年，她尚未入太子府邸，還是未出閣的嬌小姐，若非……
若非是父親阻撓，也許她現在該是穆王妃的啊。
常太妃眼底滿是悲戚，垂下眼簾遮掩去了眼底的情緒，深深吸了一口氣，勉強揚起了幾許笑顏來道：“穆王如今也算是在京城之中安定下來了。”
“下一步可有打算？”常太妃略微沉吟片刻道：“料想王爺而今正是需要幫手的時候，臣妾與朝中王大人稍有交情……”
夜色燭火下，細細碎碎的說話聲音傳來，讓人聽著不真切。
常太妃如今所有的籌碼都押去了穆王的身上，今日請穆王來就是最后表態的。
常太妃久居宮中，到底還是有些手段底蘊的，否則又怎能在先帝駕崩之后，穩坐太妃之位，區區一個公主在手也是不夠看的，朝中自然是有眼線親信的。
如今助力穆王，也是拿出了莫大的勇氣。
樓應寒對此格外珍惜，二人相談了許久，終于在門外嬤嬤幾聲催促之下，穆王才不得不起了身。
“今日時辰不早，本王不便久留。”樓應寒轉身對著常太妃說道：“改日本王再進宮來。”
“王爺定要小心為上。”常太妃對著樓應寒微微俯身拜道。
“好。”樓應寒轉身要走，見常太妃還起身相送。
頓住腳步，也不知是出于怎樣的心理，忽而伸手拍了拍常太妃的手道：“不用送了。”
肌膚相觸的感覺讓人升起了幾分異樣的心思，常太妃心頭顫了顫停下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