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不要兒臣了嗎?”蕭廷玉頓時有些慌了,小手攥著衣袖很是緊張。
“傻孩子,說什么呢?”沈紅纓連忙伸手把蕭廷玉攬入了自己的懷中,抱著他說道:“皇上是大商國的君王,處理朝務政務是必須要做的,到時母后自然是從旁輔佐皇上的。”
“你看啊,母后天天這么辛苦,等皇上長大了也能擔得起君王的重任了,母后豈不是可以好好休息休息?”沈紅纓捏了捏他的鼻子道:“以后母后有時間了,不忙了,就能親自給皇上下廚做吃的了,好不好啊?”
“好!”蕭廷玉頓時點頭。
蕭廷玉聽著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恨不得自己快快長大,能為母后分憂。
至于蔡詩桔去國子監的事情,沈紅纓其實是不太贊同的,也是為蔡詩桔好,在這樣一個皇權為上的背景下,蔡詩桔的身份若是在國子監內必定會被嘲笑戲弄。
就算是背后有皇上,又太后也一樣會經受流言蜚語。
這對一個孩子而言,長期備受議論,并不是一個很好的成長空間。
沈紅纓并未直言拒絕,而是先以蔡詩桔身體未曾康復為借口不談論此事。
等到沈紅纓帶著蕭廷玉到了長樂宮的時候,風雪已經完全停了,天色也徹底黑了,把蕭廷玉哄著去洗漱安睡之后,沈紅纓這才去處理政務去了。
“太后娘娘,今日的折子都在這了。”四喜收拾好了一堆的折子放在了沈紅纓的面前道。
“嗯。”沈紅纓隨手拿過旁邊的沒處理完的折子翻閱了一下,忽而看到了那奏折上朱筆勾畫的字,這樣好看的字跡,當然只有容恒才會有的。
想到容恒……
就想到了今日,在重華宮書房內床榻上發生的種種,仿佛還能感覺到那大手撫上她的腰肢之時,連帶起的是怎樣的觸感,讓人揮之不去的異樣感覺。
沈紅纓覺得自己握筆都握不住了,再想到容恒言說明日……
這折子,更是一個字都看不進去了。
睜眼閉眼,無時無刻不是想到他。
“妖孽。”沈紅纓暗罵出聲。
“太后娘娘說什么?”四喜正在整理奏折,聽到沈紅纓出聲頓時湊了過來,以為是有什么事情吩咐。
“沒事。”沈紅纓深吸一口氣道:“有些悶,去把窗戶打開一條縫。”
“是。”四喜連忙應下,轉身去把窗戶開了個小縫,回過身來低聲說道:“奴才瞧著半夜許是還有大風雪,娘娘可小心著些身子,別著涼了。”
沈紅纓含糊應了一句,就低頭開始看折子了。
處理朝務入了神也就不記得時間了,等到沈紅纓覺得疲倦的時候已是深夜,四喜點著個腦袋困的打盹,身軀也搖搖晃晃的站著不敢亂動。
沈紅纓搓了搓有些冷的手,咳嗽了一聲:“咳!”
“奴才在!”四喜嚇的一個哆嗦,連忙彎腰低頭應道。
“下去吧。”沈紅纓有些好笑搖頭,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扭了扭脖子往窗外看了一眼,黑漆漆的一片,隱約還能看到那黑夜之中飄下的大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