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證物證俱在,還有何可說的。”蕭長宴站在旁側,上前一步對著沈紅纓俯身拜道:“販賣科舉試卷一事影響甚大,希望太后娘娘嚴查。”
“科考在即,如今這試題既是已經泄露,那必須在最短的時間里重新擬定試題。”沈紅纓有些頭疼,當即便是叫來了太學府諸位學士,以及國子監祭酒等,全部到勤政殿議事。
重新擬定科考試題,而參與販賣科考試題的幾位大人,無一例外全部被革職處理,并且終身不得錄用學府之中。
徹底剝奪了教書育人的資格,更加不可開設學堂,再行教育之事。
雖并未對他們用什么刑罰手段,可這剝奪教育的資格,對他們而言卻無異于是毀滅性的打擊,昔日受人尊重敬仰的師長先生,如今卻是成了眾人口中唯利是圖的小人。
名譽受損,可比皮肉之苦來的更令人難以忍受。
重選試題沈紅纓想了個法子,只征詢諸位先生的意見,最后商議了許久也沒定下最后試題究竟是什么。
沈紅纓請來容恒一同審閱,最后選定的試題只有他們二人知道,以蠟油封**由太學府大學士韓愈,韓大人保管,只在科考當日方能開封公布。
這下可真是讓人沒招了,參與商議的可高達數十人,誰出的意見更是五花八門,誰也不知太后娘娘究竟出了怎樣的題目。
“袁大人,當真不能透露那么一二?”現在大家都知道上一套考題作廢了,依舊還有人不死心的想打聽出科考的考題,這不聽說太后娘娘召去商議的諸位學士大人,能有關系的都拎著禮盒上門打聽去了。
“可不是下官不講情面。”袁大人連連擺手,把人連帶著禮盒一起往外推了出去:“這科考出的題是太后娘娘和皇上親自定下的,便是下官也是不知情的。”
“愛莫能助啊,請回吧。”有鄒大人這個前車之鑒,現在大家都害怕的很。
當初太后娘娘要重新開設科舉,還以為就是走個樣子罷了。
世家壯大,家族人脈講的就是關系后臺,什么販賣科考試卷,原本以為就是借花獻佛,能給自己也博個好前程的。
誰曾想這件事鬧去太后娘娘面前,竟是遭受如此嚴懲。
罷官免職也就算了,竟是剝奪了教書育人的資格。
名譽掃地,對他們而言是多么大的打擊?
如今對這上門來送禮的,簡直是恨不得有多遠躲多遠,就怕被人抓住把柄,再去太后娘娘面前參一本,那可就全完了。
販賣試題的事情在京城之中掀起了不小的風波,原本那些個世家子弟,在學堂之時不好好努力用功,仗著自己身份優勢,認為自己想要什么都是手到擒來。
隨著科考的日子逼近,心中有了緊迫感,便是買通了出題人泄露了考題。
這下好了,考官都讓罷官免職了,他們沒了依仗徹底慌了手腳,求助無門只能臨時抱佛腳去了,如今這街道上可都不見才子們出來走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