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需來問我?”文遠恒嗤笑一聲攤手笑道。
“左相這是何意?”有人聽著文遠恒這話有些不滿了,頓時站出來說道:“難道左相對太后娘娘如此行徑還能支持?”
“呵呵。”文遠恒笑了笑說道:“你不必如此激將。”
“太后娘娘這般行徑誰都看不慣。”文遠恒四平八穩的坐著,微微斂下眼眸像是有些平淡的說道:“可在這大商國之內,爾等可還能找出如太后娘娘這般掌權之人?”
“又問諸位,這大商國之內,還有誰能如太后娘娘這般為大商國殫精竭慮,不辭辛勞盡心輔佐皇上?”
“若諸位大人能定下人選,覺得有人比太后娘娘更為合適,那我無話可說。”
文遠恒像是沒了多嘴的心思,對著眾人擺了擺手起身就走了。
他倒不是為太后娘娘說話,太后如此荒唐他也是痛恨不已,心中雖有萬般不愿,卻不得不承認,在太后當政以來對大商國做出的貢獻,如今皇上尚且年幼不說。
很顯然皇上待太后娘娘這般親和,若這種時候奪權,怎么都不對的。
穆王自大狂妄,還是個異姓藩王顯然不是好人選。
恭親王優柔寡斷,對榮太妃言聽計從,若叫恭親王掌權,那誰又能知道榮太妃會不會是下一個沈太后呢?
在文遠恒看來,沈紅纓比任何男子都有大局觀,眼界寬廣無人能及,且魄力驚人,敢做別人不敢做的事情,她在面對大商國來從未有過荒唐之舉。
唯有這私下情感……
人無完人,文遠恒今日之言也是客觀無比。
但是那些個大臣卻總有聽不下去的,覺得文遠恒這是受了太后的重視,如今與太后娘娘為伍,畏懼沈家畏懼皇權不敢開口罷了。
這些大臣不愿就此作罷,然后第二天沈紅纓就收到了一則彈劾自己的奏折,還是百官聯名彈劾。
說她荒唐無度,說她身為太后卻做出荒唐之事,叭叭叭的給她立了許多的罪名,翻來覆去說的無非就是在說她與容恒之間的事情,認為此舉丟了皇家,丟了大商國的臉面。
根本不配為尊為皇上之母。
洋洋灑灑好大一篇。
沈紅纓對這躺在自己桌案上的奏折沒有半點意外的,甚至看著看著還有些想笑。
“太后娘娘?”四喜小心翼翼的看著沈紅纓,對沈紅纓這般笑忽然有些發毛,怎么笑的這樣嚇人呢?
“他們想要哀家交出皇權。”沈紅纓說著指了指桌上的折子低聲笑了起來說道:“你說哀家交是不交?”
四喜抬頭看去,憋了半天也不敢應這樣的話。
沈紅纓笑的更為暢快了,隨手便是將這折子給丟一邊了。
誰能想到接下來的幾天,這群大臣毫無收斂的跡象,不僅接連上奏彈劾,甚至還出現了罷朝不上的現象,這是鐵了心要逼沈紅纓讓位了。
中元祭典那日,宮中更是出了一件怪事,皇室宗祠之中居然出現了祖宗牌位一夜倒下的驚奇景象,仿佛在昭示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