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這里有這么多路,可他就是沒辦法離開,總是莫名其妙的回到原地。
這個小孩肯定有古怪!
簡夭夭想要說話,手上卻驀地一痛,眼前一花,被人狠狠摁壓在了墻壁上。
墻壁凹凸不平,簡夭夭疼的悶哼一聲。
“我不想對你動手,現在老實回答我的話,”霍舟珩欺近她,眸子危險的瞇起,“你到底是什么人,對我做了什么!”
他的力氣很大,簡夭夭被他拽的生疼。
滿級玄術大佬的她受不得這委屈!
她惱了,嗤笑一聲,看著他的面相冷聲道,“你從小就被父母拋棄,被兄弟欺辱,他們指著你脊梁骨罵你煞星怪物,對不對?”
“你生來便是克父克母克兄克友,天煞孤星的命格,你身上的煞氣會反噬到你周圍的所有人。”
“你的家人,你的朋友,你的合作伙伴,你的同事,你的愛人,你所有想要親近的人都會畏懼你,遠離你,憎惡你,你是個災星,給旁人招致災禍,注定孤獨一生,就算是死了也沒有人為你傷心!”
說到最后,簡夭夭聲線幾近冰冷。
可盛怒的霍舟珩沒注意到,她每說一句,霍舟珩的力度就收一分,臉色就難看一分。
簡夭夭疼的齜牙咧嘴,但嘴上還不饒人,“怎么,我哪句話說的不對?我給你辛辛苦苦除了煞氣你就這樣對我?”
然而剛才那些話無疑是碰到了霍舟珩的逆鱗。
霍舟珩身上陡然爆發出無限的冷意,像是一匹失控的野狼,眼底肆虐著殘暴狠厲,扣住她手腕的手背青筋暴起,咬牙切齒道,“你再說一句試試!”
這是想捏死她的心都有了。
簡夭夭只聽到了咔嚓一聲,這是她骨頭發出來的,她疼的直飆淚,“媽的,你又欠我醫療費!”
“你就算是把我殺了我也要說!”簡夭夭是典型的吃軟不吃硬,“你這次能被我撿到就是你的福氣,要不是我把你身上的煞氣壓制住,你現在早就被孤魂野鬼啃得骨頭都不剩了!”
“你特么的再捏我試試!”
霍舟珩嗜血一笑,應她的要求……
簡夭夭手腕咔嚓咔嚓,聽著他道,“我平生最恨的就是你們這種信口雌黃的神棍,小小年紀不學好,就應該遭受社會的毒打。”
“你特么才是神棍!”這是對于一個滿級大佬最大的侮辱!
主人被人這么欺負,小紙忍不住了,什么害怕畏懼通通被它拋到了九霄云外,一出來就對著霍舟珩的眼球來了兩記老拳!
霍舟珩哪里能料到有這種東西,生生挨了這兩拳,簡夭夭和小紙默契那可是一輩子的,她順勢抽回手,另一只手上貼了個大力符一拳把霍舟珩捶的倒飛了出去。
買菜的大爺大媽只聽得骨碌碌噼里啪啦砰的接二連三的響,回頭一看全都傻眼了。
“呀,這小伙子這么想不開撞豆腐上去了!”
“攤子都給人砸了。”
霍舟珩此生就沒有這么狼狽過,他頂著一頭的豆腐渣,耳邊是豆腐老西施的叫嚷聲,整個人都懵了。
簡夭夭白著臉過來,踩著他的手腕使勁碾壓,“呸!”
霍舟珩:……
他眼底的殘暴就這么稀里糊涂(被打得)褪去了,從小到大從來都是他打人,現在竟然被這么一個紙片人和一個單薄的小孩給揍飛了。
就很懵,是真的懵。
他連怎么離開的都不知道,再反應過來時就見自己被送到了自家公司樓下。
簡夭夭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他,“不是說在這里上班嗎,可了不得了呢,這還是十強企業呢,看我干什么,去啊,我還等著你還我三百萬二十四塊和醫療費呢。”
說的陰陽怪氣的,顯然是不信。
可霍舟珩就跟啞火了的炮彈似的,悶聲不吭,目光復雜的看了她一眼,又落在了飄在她身邊耀武揚威的紙片人身上。
沒有電池,沒有遙控裝置,沒有紅外線,這是真的是紙片人,會飛的紙片人。
見他神情恍惚,紙片人湊到簡夭夭旁邊蹭了蹭她的臉。
簡夭夭懂它的意思,似笑非笑道,“你別擔心,他不信命,那就讓他撞個南墻試試。”
她看得面相從來沒有不準過,說他沒有財運那就是沒有財運。
說是一個月……呵呵,打了她,那就是三個月了!
所以說,惹誰都不能惹玄術師。
霍舟珩堅定的唯物主義遭受了沖擊,三觀盡毀,他渾渾噩噩的進了霍氏集團。
前臺見一個衣著不整的男人進來時臉上的笑僵住了,見他居然還想要進總裁專用電梯才猛地驚醒,“不好意思,這是我們總裁專用電梯,而且您有預約嗎,沒有預約我們是不能讓您進去的。”
“我是……我要見衛勤。”
“不好意思,衛特助已經跟總裁去歐洲出差了……”
霍總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