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骨神情頓時正經了起來,“你的意思是說,他是幕后黑手?”
“幕不幕后不知道,但很快就能一鍋端了,”簡夭夭挺感嘆的,“居然還想跟我斗法。”
這應該是這輩子以來第一次正面剛。
自己可不得贏個開門紅?
斗法,在玄術界是個專用名詞。
顧名思義就是兩個學玄術的人為了精進功力或者單純好斗而聚在一起搏斗,不靠拳腳全憑造詣。
月骨看她表情玩味,心情也就放松了大半,還想吹幾句彩虹屁恭維她,就陡然感到自己脖子一涼。
他眨眨眼,瑟瑟發抖的扭過頭,果然就見霍舟珩不知道什么時候下了車,正站在他身后,黑色的眼眸不善的盯著他。
散發出了一種生人勿進的氣場,像只圈地盤的野獸在外來者闖入自己的地盤時,要發怒的前兆。
月骨這才后知后覺自己離簡夭夭有點近,求生欲爆棚的他立馬后退了三步。
然而,霍舟珩依舊黑沉沉的盯著他。
月骨又退了幾步。
簡夭夭疑惑的看了過來。
后面的目光依舊如芒在背,月骨舔了舔唇,站起身來道,“那啥……我也去找人,估計那群熱情的村民也快把出租車司機找回來了,我去看看。”
簡夭夭敷衍的沖他擺擺手,然后笑嘻嘻的沖他身后的霍舟珩招手,“你下來啦,衛勤找你什么事啊?”
剛才霍舟珩見她玩的不亦樂乎也就沒跟過來,正好衛勤給他打電話,所以他便忙了會兒工作。
霍舟珩走到她身邊,俯身將手里的衣服給她披上,“是公司里的雜事,你這邊呢?還順利嗎,還需不需要煞氣?”
“不用,殺雞焉用牛刀?”簡夭夭攏了攏衣袖,笑嘻嘻的道,“這個我自己來就行。”
霍舟珩點頭,然后站她身邊,讓她能專心的對付那邊的人。
簡夭夭看著象征余璇生命體征的燭火不停的晃動,眼中劃過一道冷意,趁著陣法還熱著,直接在最外圍貼了幾張符紙。
她這邊可有個不斷以氣養氣的陣法做后盾。
呵呵,看誰斗的過誰啊。
余家。
大師剛放松的神情頓時一變。
看著燃燒的白燭突然一閃,像是要被滅掉,他連忙大喝一聲噴了口酒水上去,幽藍色的火焰瞬間長高,但很快又被無形的力量壓了下去。
大師眼中瞬間迸發出狠辣的光,他將在桌案上特意準備的紙錢焚燒,想驅使幾個鬼傀儡,讓他看看到底是誰敢壞他好事!
然而,那紙錢燒了一大半都沒有能召喚出來一個傀儡來,反倒是燭火被不知名的力量壓制著,眼看就要滅掉!
他急的抓耳撓腮,什么辦法都試過了,甚至還用自己的最后沒辦法只能陰著臉將自己的老底都拿了出來。
那邊的簡夭夭卻已經悠閑的翹起了二郎腿,手里捧著自熱火鍋,熱氣騰騰的,跟霍舟珩一起分享。
霍舟珩沒怎么吃,全都投喂給簡大師了,又給她夾了口海帶,“已經完事了?”
簡夭夭笑瞇瞇的張口,“唔,對方雖然也有點本事,但也就一點點,估計沒個十分八分鐘的也解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