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姥姥握住女兒顫抖的手，出乎意料的，老太太十分鎮定的對戚父道，“你把照片傳給我一份，先帶著人過去，我給你通知小晝，這樣更節省時間。”
戚父擔心的看了眼妻子，凌姥姥道，“你放心，我陪著她，你盡管去，千萬注意安全。”
在凌姥姥在身邊，戚母有了倚靠般漸漸鎮定了下來，她沒再說要去，畢竟到時候自己很有可能會拖后腿。
戚父感謝的看了眼凌姥姥，抓起電話快步跑了出去。
凌姥姥手機叮咚一聲，很快就來了照片，凌姥姥繃著臉再三確認后給戚晝發了過去。
——
警局。
現在已經是晚上七點半，燈火通明的會議室內，眾人沉默著，中午時凌姥姥她們送來補湯跟飯菜一動沒動，保溫桶就放在原地，此時的他們也沒有任何食欲。
他們在外奔波了一天，從早到晚，領回來了三具尸體。
審訊室里的人換了一撥又一波，最開始他們見到的那個女人跟孩子已經回家，現在老王正在審訊室里做第三個死者家屬的筆錄。
“毫無頭緒，”方桐臉色最差，他臉色蒼白，臉上卻有種不正常的紅，呼出去的氣都是燙的，但除了他沒人發覺，“這些人里，有家庭美滿的成功人士，也有那個家暴的一事無成的酒鬼，至于第三個……”
“還是個聾啞人。”
老王就是在審訊聾啞人的家屬。
林從推門進來，順著話接上，“應該是隨機殺人，兇手多半反社會，屬于心理變態的范疇。”
話音未落，他就看到方桐臉頰處的紅，擰了擰眉，在后者警告的目光中，林從淡定自若的走過去，微涼的手背搭在了青年的額頭。
方桐頓時感受到了周圍所有人投過來的目光，有些不自在的扭了扭頭，“你干嘛啊？”
林從卻擰著眉，聲音有點沉，難得有些強勢，“別動。”
戚晝瞥了他們一眼，把會議室里其他兩個同事的目光吸引了過來，“現在說說你們的想法。”
兩個同事開始猜測。
注意到沒人看他們之后，方桐小聲嘟囔，“摸夠了沒啊，你放開！”
林從當真是松開了，只不過又伸到了方桐穿的高領毛衣的里面，他的手跟上好的玉石般，細膩微涼，方桐皮都繃緊了，就聽他道，“你發燒了。”
方桐：…………
“要你管？”
“不要我管，你還想誰管你？”林從又把之前的那一套拿了出來，“叔叔阿姨說要我照顧你的。”
“那你就這么照顧我的？都照顧到……”方桐立馬頂嘴，接下來的話卻在看到林從微微挑起的眉尾時頓了下，不服氣的哼了聲。
“林從，”戚晝喊他，“給我尸檢報告。”
林從跟方桐對視一眼，轉身給了戚晝，一本正經的打報告，“方桐發燒了，估計三十九度，我帶他去輸液？”
戚晝擰了擰眉，現在這案子離不開人手，可方桐那樣子出警也確實有危險，思忖不過片刻，戚晝就分清楚了利害關系，“好。”
方桐可不想扯大家后腿，“我沒事的，隨便吃點藥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