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王校長說的是真是假。
但別說,就這幅模樣看著還是挺唬人的。
至少現在已經有好幾個留著長發的藝術家向他投來了贊許的目光。
哪怕此時的王校長戴著墨鏡跟口罩,根本分不清他是誰。
既然王校長如此的投入,秦義也不好去打擾。
于是決定自己找去看看其他的藝術品。
雖然自己是個大老粗,但分辨美丑的能力他還是有的。
走著走著秦義發現了一件非常特殊的藝術品。
潔白的墻上掛著一個畫框,在畫框里面只有一張白紙。
而在白紙的左下角被戳了一個洞,除此之外什么都沒有。
這件藝術品還起了個特別好聽的名字。
《空白》
有一說一,這是秦義在整個展廳里面看到他覺得唯一能入眼的作品。
至少不像其他藝術品一樣花里胡哨,各種顏色的顏料用了一大堆。
在秦義眼里還看不出個所以然。
而空白這件作品就不一樣了,至少看起來很舒心。
當然,這也可能是秦義看過了那么多花里胡哨之后,產生的審美疲勞。
突然出現一件簡單的作品倒還覺得勉強能看。
而跟在他身邊的黃小曼卻并不這樣認為。
畢竟還是個孩子,性子也比較直。
當著所有人的面直言不諱的吐槽起來。
“秦義哥,你怎么淪落到跟他們一樣的審美了,這種東西我一天能戳三公斤,還藝術品……”
話音未落,頓時引來了所有賓客的怒目。
甚至不少人毫不客氣的嘲諷起來。
“哼,藝術之所以稱之為藝術,就是為了篩選掉你們這些不懂藝術的市井小民。”
“黃口小兒也敢在這里對藝術評頭論足,還是回去多讀幾年書吧!”
“藝術始終是小眾的,它們也從來沒指望你這種人讀懂它們的內心。”
“藝術從誕生開始就存在著爭議,不需要向所有人解釋。”
雖然這些人說的話不怎么好聽,但如果仔細去品味的話,倒也還像那么回事。
秦義自詡是不懂藝術的,所以他也沒有著急反駁,畢竟這話黃小曼說得也有些過了。
可黃小曼不理解啊,她覺得她只是表達了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為什么會遭到這些大人的抨擊。
一時間沒能想明白,站在秦義身旁委屈得像個孩子,鼻頭時不時還抽搐兩下。
與此同時王校長也走了過來,他摸了摸黃小曼的小腦袋,低聲說道。
“曾經我也跟你一樣,對著不懂的藝術品大放厥詞,不過卻沒有人敢反駁我,因為主辦方租的我家的場地。”
“所以啊,要想讓他們閉嘴,你就要先凌駕于他們之上。”
“我就是因為性子直,經常說直話,所以才站到了站在這個位置,你看,沒人敢反對我吧!”
聽完王校長說的這些話,黃小曼仿佛抓到了什么,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而王校長卻沒在意這些,自顧自的看向了墻上掛著的藝術品,微笑著點了點頭。
同時向秦義講解著自己對這幅作品的理解。
“這個作品很有趣,四四方方的白紙象征著人生中條條框框的約束,而那個破洞卻又代表了作者桀驁不馴的想法,他想要突破所有的束縛,但也只能從一個點開始突破,不錯,作品很有深度!”
聽完這話秦義腦袋里的疑惑更深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