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根煙將要抽完的時候,包工頭的皮卡車也重新回到了工地。
兩人對視一眼,然后將煙頭往馬路牙子上碾滅,順手就丟到了垃圾桶里。
然后戴上防毒面具跟護目鏡,大步流星的走進了工地。
云春蘭跟云夏竹兩個人率先下車,頷首看向了秦義,然后指了指皮卡車后面的貨斗。
這一幕看得張宸三都忍不住倒吸可一口涼氣。
攪拌車司機他見過,是一個白白胖胖的老大哥,約摸三四十歲,平時說話也挺圓滑,跟工地上的工人們關系都處得挺不錯的。
可現在攪拌車司機被麻繩五花大綁的扔在貨斗里面,渾身滿是淤青,身上的脂肪都被麻繩給擠了出來。
這副模樣怎么看怎么像一頭等待上火爐炙烤的大白豬……
主要是現在司機已經陷入了昏迷,看樣子一時半會兒也醒不了。
哪怕是秦義看到攪拌車司機的這副模樣也忍不住皺眉。
暴力,太暴力了。
“春蘭夏竹啊,你們這出手有點太重了點,以后這種事還是得注意下,把人給打暈了,我這也沒法問話了。”
秦義一臉嚴肅的給兩姐妹講著,畢竟她們是第一次做這種事,做不好很正常,以后經常練習就不會這樣了。
誰知道一向沉默寡言的云夏竹這時候卻有點急了,連忙跟秦義解釋,就連方言都脫口而出了。
“他自己要板(反抗)嘛,我跟夏竹兩哈就打昏了,怪不得我們。”
秦義:“……”
張宸三:“……”
好像是這么個道理!
不過終歸下手還是太重了點,小姑娘還是年輕,沒控制好力道。
或許是因為幾人說話的聲音比較大,也或許是因為攪拌車司機沒有重度昏迷,也或許是工地太臭,反正沒多久他就自己醒了過來。
在睜開眼的第一時間整個人是懵的,他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就覺得自己渾身疼,想從冰冷的鐵板上站起來,卻是發現自己渾身都被麻繩給綁住了。
這時候他終于是想起,有兩個長得非常漂亮的小姑娘沖到自己家里,對著自己一頓拳打腳踢,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攪拌車司機臉上終于是露出了驚恐的表情,掙扎著從貨斗里做起來,看向身邊這一群戴著防毒面具的人。
“你們是誰嘔……你們想干嘛嘔……”
由于工地實在是太臭,攪拌車司機每說幾個字就會干嘔好半天。
見此秦義也不著急,就默默看著攪拌車司機干嘔。
等到對方終于是吐出來之后,秦義才冷言道:“把他扔桶里用水泥埋了。”
剛從嘴里吐出一地污穢的攪拌車司機當場就愣住了。
我靠這尼瑪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啊!
把人抓過來一句話也不說,直接用水泥給埋起來?
攪拌車司機也慌了。
不過隨后他卻是又有些不太相信,畢竟現在是法治社會,真要弄出人命來了對方也是要承擔法律責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