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他從山上下來的時候渾身上下就只穿了一天內褲,衣服褲子什么的早就在山洞里被扯成了碎布條,綁在了骨折的手腳上。
而這里又是袁玉琴的出租屋,她一個女生家里又怎么可能有男人的衣服。
盡管這會兒在房間里坐著也并不像在山里那樣寒冷,縱使秦義不穿衣服也還勉強扛得住。
但最重要的是,秦義他可是連內褲都沒得穿啊!
他從山上穿下來的內褲早已經臟得不成樣子,甚至還被山上的樹枝劃破,當內褲被袁玉琴拎起來的時候,秦義自己都覺得看不下去了。
甚至用破洞內褲來形容它也都毫無違和感。
此刻在浴室里的二人別提有多尷尬了,秦義一臉無奈的看著袁玉琴,同時夾緊雙腿,雖然全身上下都已經被她給看光了,但兩人這才剛認識沒多久就這樣赤誠相待,總歸還是不太自在。
不過袁玉琴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抓起秦義的內褲就往外跑,一句話也不說,嚇得秦義還以為她有什么見不得人的計劃似的。
接著門外就傳來了一陣翻箱倒柜的聲音,聽起來好像在找什么東西,只不過找了半天卻一直沒有找到。
又過了幾分鐘,浴室門外逐漸安靜了下來,袁玉琴提著一條嶄新的男士內褲走了進來,做賊心虛般塞給了秦義。
“那個……這條是以前買的,沒人穿過……您先將就一下,等天亮了我就去街上給您重新買幾條新的……”
袁玉琴說話聲音越來越小,到了后面甚至連話里的內容都聽不到了,只能聽見一些奇怪的音節從她嘴里發出來。
好在秦義還不算笨,大概猜出了袁玉琴話里的意思,以及那含糊不清的“內褲”二字。
不過秦義多少還是有些想不通,畢竟袁玉琴作為一個女生,家里又怎么會備著男士內褲呢?
秦義滿臉疑惑的看向袁玉琴,剛準備開口詢問,誰料后者的臉上卻是突然泛起了一抹緋紅,而后不自覺的發出一聲嬌嗔,連忙轉身跑出了浴室。
“這……幾個意思?難道女流氓也有嬌羞的時候?”
雖然袁玉琴的動作秦義沒看懂,但好歹她也找了條內褲過來,多少讓秦義的尷尬減緩了一些。
更何況等會兒還有醫生過來上門治療他的傷勢,萬一被醫生給撞見,那他可就更沒臉見人了。
三兩下穿好了內褲,秦義便重新抓起了那根從山下帶來的劣質拐杖,艱難的從椅子上起身,一瘸一拐的走出了浴室。
客廳里,袁玉琴已經給秦義準備了一條干凈的毛毯跟一杯感冒沖劑,而她自己卻是忙得滿頭大汗,連喝口水的時間都沒有,全心全意照顧著秦義。
從浴室出來后的秦義自然是看到了這一幕,多少一股暖意從心底升起,就連身上的傷勢都好像沒那么疼了。
這也是秦義長這么大第一次被跟他沒有半點關系的陌生人如此悉心照料,說不感動那都是假的。
甚至他都在為袁玉琴所從事的職業感到惋惜,心想要是她沒有去做這一行的話,肯定會是非常優秀的女人。
“那個……”
兩人幾乎是同時出聲,接著又不約而同的一愣,隨后相視一笑,而秦義也伸手示意讓袁玉琴先開口。
“其實也沒什么,我就想解釋一下,那條內褲是我自己買來掛在陽臺上防賊的,她們都說女生一個人租房子不安全,買條男士內褲掛在陽臺會降低被壞人盯上的風險……”
“一盒內褲里面有四條,您那條是沒有拆封過的,可以完全放心穿。”
秦義:“……”
特么的,不說還好,這一說更尷尬了!
本來秦義都快要忘了自己只穿了一條內褲站在袁玉琴面前,結果被她這樣一提,秦義又不自覺的往身上看了看。
這畫面……有些辣眼睛啊!
正當秦義準備開口說些什么,好巧不巧袁玉琴的手機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嚇得她一個激靈,險些把桌上的感冒沖劑給打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