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雅如既是上清院的花魁,頭牌,也是呂家第四代子弟。
論輩分。
它得叫呂玄英堂叔。
至于呂雅如為什么放著好好的大小姐不做,非要來這上清院做花魁,這一點李逸不得而知,他只能將其歸結為特殊愛好。
而老鴇見到李逸開口就點花魁。
臉色看上去頗有些為難。
像上清院這種最高級別的海鮮城,高級貨不是說你想點就能點的,得按規矩來。
比如花魁出個題,你去吟個詩作個賦,長得好,詩賦也過得去,那就過關,又或者表演個才藝,特長,等等等等。
總得來說。
你看上了人家花娘。
也得人家看得上你。
要么你就有特長,要么就特長。
(注:這些都是不良的哄抬批價行為。是不值得提倡的。)
但老鴇見到李逸這沒什么妖類特征的長相,又不敢輕易出言得罪,因為不管是頂尖妖將還是妖王,都不是它們上清院惹得起的。
當然了。
也許上清院惹得起。
但它自己肯定惹不起。
人家要花魁,你不同意,人家一怒之下把你殺了,那是白死,指望呂家會為一個風塵女子去尋一個頂尖妖將甚至是妖王的麻煩?
這簡直是白日做夢。
沉思了片刻,老鴇小心翼翼地提醒了一句:“大人,咱們的呂花魁...是清倌。”
這句話很好理解,清倌就是賣藝,紅倌就是賣身,職能不同,提醒花魁是清倌就是告訴客人,能看,不能上手。
而李逸本來就不準備上手。
反而是被這老鴇問得有些煩。
于是他便直接從兜里抓了一把橙明石,丟在了對方的臉上。
這些都是他當初在北妖王庭或搶、或掙來的,回到人族那邊也沒甚么用處,只能當擺設,現下砸起來也不心疼。
這黃澄澄的橙明石揮灑而出,有些砸在臉上,有些落在鎖骨,有些滑入深淵,老鴇一時間...竟有些癡了。
橙明石...
一顆價值十萬。
這一把下去...價值難以估量。
它發誓,這是它見過最豪爽的客人,若是這客人能贖了它的身,它愿從此守身如玉!
但很顯然,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對方是來找花魁的。
“大人稍候。”老鴇行了一禮,順勢將地上的橙明石一一撿起,旋即便迅速往樓上走去。
不多時。
三樓正中央的房門打開。
一名女妖踏著緩緩信步走出,輕紗裹體,內著白袍,肌若冰霜,面如白玉,一雙大眼睛直如清潭之水,清澈中帶著深邃,頭上一對毛茸茸的耳朵一只立起,一只半耷拉,平添幾分俏皮。
不得不說。
呂雅如當這上清院花。
確實是名副其實。
花魁一亮相,下方散桌的客人集體發出了驚呼。
這上清院花魁不論是姿色還是身份,都遠不是尋常妖類可以染指,平日里難得一見。
女妖扶著欄桿往下看,俄而杏唇輕啟:“大人請上樓。”
眾妖面面相覷。
暗自思量是哪位幸運兒得了花魁恩寵。
場中,李逸嘴角輕揚,腳尖點地,整個人升騰而起,徑直上了三樓。
眾妖見了這一幕,均是驚得目瞪口呆:“妖...妖王?!我沒看錯吧,方才那是妖王?!”
驚訝過后。
只剩下搖頭嘆息。
畢竟不管是妖王還是花魁,這都是它們無法企及的存在。
上了樓,入了房。
李逸便大剌剌的坐到了主位上。
而呂雅如則是吩咐侍女們招呼李逸,自己則走到了對面的一架古琴前坐下:“能得妖王青睞,雅如受寵若驚,不知大王是想聽曲兒,還是想聽歌?”
歌是唱,曲是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