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界高出一層,越級挑戰便如吃飯喝水那么簡單。
白玉揚天才橫溢,一年前成為劍師,已經和武院老師同級了。
而段河的大劍師之境,卻是連許多引氣境修士都尚未達到。
他在劍道上有著極為突出的天賦,只是天性不喜露鋒芒而已。
但就在他撤劍轉身的那一刻,一柄長劍從后腰刺入了他的氣海,將他的氣海絞得粉碎。
“你藏得真深啊,憋了那么久,就是為了今天踩我吧?”
白玉揚在刺出這一劍時,憤恨扭曲的表情讓人無比陌生。
之后的處理結果讓人意外,卻又很現實。
段河氣海被廢,一身凝脈修為消散,只剩那堪比淬體巔峰實力的身軀,此生算是沒了修煉希望。
他沒價值了。
而白玉揚還完好,天賦依舊出眾,哪怕做出了這種事,也還是被招進了地元宗。
噩夢并未結束。
仙師帶著白玉揚離開之后,白家為了抹除后患,派人襲擊了段河所在的那座小山村。
他拼死逃了出去,之后的三年一直都在仇殺之中度過。
盡管實力只相當于淬體巔峰的體修了,但劍術境界還在。
前段時間,他甚至暗殺了一名白家引氣境長老。
而另一邊,三年過去,白玉揚成了地元宗內門弟子,修為更是達到了聚元境。
淬體對聚元,雙方的差距如同云泥,根本都沒有放在一起比較的資格。
但聚元境被刺中要害后,也會死不是么?
前提是能破防。
劍術已經超越大劍師境界的段河,有把握破防。
身為本地人的驕傲,白玉揚在今天這場合并不是很惹眼。
畢竟這次考核,就連靈臺天命修士都屢見不鮮。
他現在正和幾位師兄弟攀談,大家都是地元宗弟子。
宗門弟子,本不可改投他派了。
不過飛仙門的機會擺在面前,忠誠又算什么。
當脖頸后傳來劇痛時,躊躇滿志的他還不清楚發生了什么。
事前根本沒有一絲一毫靈力波動。
直到觸及皮膚的那一瞬,他整個人仿佛突然被扔進了冰窖。
他親眼看到透著鮮血的匕首尖端貫穿出來,渾身的力氣也如同泄氣的皮球一樣,無可挽回的散去。
白玉揚艱難的扭頭看去,段河早已撞開人群,朝著那報名點狂奔。
“殺人了……”
“就是他!”
“竟敢在這殺人?”
不光是白玉揚的那些師兄弟,就連負責維持秩序的枰海州第一大宗斷海殿也被驚動了。
這可是飛仙門交代下來的大事,不可出了差池。
幾名天命長老祭出神府,直取人群中的段河。
但在出手前那一刻,他們卻不得不停下來。
段河染血的右手高舉著一個號牌。
“我已經報了名。”
“飛仙門有令,凡報名應試者,任何宗門不得阻撓破壞!”
他冷靜得不像一個剛剛大仇得報的15歲少年,就連退路都提前考慮到了。
幾名斷海殿長老有點惱火。
白玉揚何嘗不是報名應試者?
盡管不認識,但在他們的眼皮底下被殺,這是打了他們的臉。
其中一名長老冷冷道:“你最好祈禱自己能被選上,否則考核一結束,你的護身符就無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