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合？”
城哥距離這個層次有點遙遠。
“我只聽過仙帝能與規則相合，成為某一道規則的化身。”
“你說得沒錯。”
蒼龍女帝的聲音響了起來。
“但我當時追求的是比那更高的境界。”
“還有更高的境界？”
城哥有點蒙了，難道仙帝還不是天花板？
“我也不知道。”
蒼龍女帝的語氣也有點不確定。
“你都不知道，那你還突破什么？”
“那時候，仙魔兩族漸漸崛起，我們龍族的壓力也越來越大。”
蒼龍女帝回憶道：“當時我們三大龍帝選擇了三條不同的路。”
“哪三條？”
“金龍主張全面出擊，和仙魔兩族硬碰硬。”
“青龍認為屬于我們龍族的時代已經過去了，應該認清形勢，收縮地盤。”
盡管對青龍大帝有點看不順眼，但城哥內心不得不承認，這青龍大帝很冷靜，很會審時度勢。
有時候大勢來了，強行抵擋，注定只會被碾得粉碎。
仙魔兩族崛起，就是大勢。
順勢而為，才能夠從那夾縫中求得一線生機。
而蒼龍女帝的下一句話，也證明了強行逆勢而為的后果。
“最終，金龍大哥戰死了，死得一點都不剩。”
城哥問道：“那你呢？”
“我么？”
她輕聲笑了笑：“我以為后面還有一個境界，于是不斷加強自己和速度規則的融合程度。”
“幻想著能變得更強，徹底成為那道規則的掌控者，然后站出來橫掃一切。”
“但最終失敗了。”
“我被那速度規則吞噬融合，成了它的一部分。”
“若不是最后關頭分出了一絲念頭，并且逃回蒼龍谷，那我也徹底消失了。”
“也由于我不在，最終蒼龍一族在那連場的大戰中損傷最慘重。”
她說得輕飄飄的，但城哥卻是感慨不已。
龍族三位龍帝，金龍熱血沖動、青龍清醒現實。
而這蒼龍女帝，應該是一個有著浪漫想象力，愛做夢的那種。
因為選擇的不同，最終三位也得到了不同的結局。
他思索了一番，這才繼續問道：“規則不能融合嗎？”
蒼龍女帝道：“可以融合，也必須要融合，否則無法成帝。”
“規則就在那里。”
“誰與它的融合程度最高，最先得到它的認可，誰就能成為它的化身，成就仙帝。”
“后來者，只能成為準帝。”
“但誰也無法將它當成自己的私有物，它并不屬于任何生靈。我當時，就是心太大了，想當它的主人……”
“我們龍族三皇之所以實力強過許多人族仙帝，是因為我們與它相伴而生，誕生的那天，就提前得到了它的認可。”
原來是這樣。
城哥恍然大悟。
以前他覺得仙帝本身就是一道規則了。
現在看來，仙帝其實也只是規則在世間的代言人。
而準帝則是更次一級的代言人。
仔細想想也是，當初那九焱仙帝掌控著火之規則。自己殺了他之后，世間的火之規則依舊還在，也沒有隨著他的死而消失。
或許，已經有人成了它新的代言人吧？
“那現在是需要我復活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