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棵樹當然是他們暗中毀掉的。
也是他們暗中埋在天樞閣這個院子里的。
這就是個很簡潔的嫁禍之策,但越簡潔往往也越不容易出現紕漏。
現在想查真兇都查不出來了。
而一旦雙方打起來,那天樞閣就徹底完了。
別說什么生意,她們甚至都不可能再活著離開玄界。
關鍵時刻,清醒冷靜的繆雨攔住了絳寒陌風。
“閣下有沒有想過,我們無冤無仇,有什么動機做這種事?”
后方有些憤怒銀玄族人大聲道:“這還能有什么動機,自然是亡我玄界之心不死!”
“不錯,當年異界邪魔可沒做多少好事!”
“一定是想壞我銀玄族的族運,其心可誅,太狠毒了!”
迎著為首銀玄族人密布殺意的臉,繆雨微微搖了搖頭:“如果你們稍微了解仙界,就會明白我們那邊并不太信神,我們只信奉實力。”
“就算我真要對付玄族,也沒必要做這種在我們自己看來毫無意義的事情,我還不如暗殺幾個天玄境實在。”
“更何況,我既然能毀掉一棵,為什么不多毀掉一些?”
“我既然毀掉了,為什么要埋在自己居住的院落內,此舉除了被查到之外,還有一丁點意義么?”
為首那名帝玄八重的銀玄族高手銀灃原本還一臉盛怒,聽到這么一番話之后,也不由得露出了思索之色。
“你的意思是兇手另有其人,這是嫁禍?”
“不錯!”
“那兇手是誰呢?”
繆雨轉頭看了一眼遠處的血陽魔帝。
“我不知道兇手是誰,但他們和我們是仇敵。”
血陽魔帝和身后那一眾準帝差點當場栽倒。
這女人也太可怕了點,這種死局,居然還能扳回來?
他一邊朝這邊飛來,一邊大聲嚷嚷。
“這是含血噴人,往我們身上潑臟水!”
“我們根本毫不知情,就因為和她們有仇,就認定是我們,這未免太荒唐了!”
“銀灃殿主,我們圣星閣這些年與你們合作多次,可曾有任何對玄族不利的舉動了?”
銀灃殿主不由得再次皺起了眉。
確實,呈現在他們眼前的圣星閣,一直都是很正派的形象。
更何況神樹是在天樞閣這邊被發現的,至少這邊有物證了。
總不能因為幾句空口白話,就轉而把嫌疑定給‘無辜’的圣星閣。
“你有證據證明是他們干的嗎?”他問繆雨。
事件突如其來,繆雨現在哪有證據。
“如果你們給我三天時間,我一定能找到線索……”
血陽魔帝連忙打斷了她:“什么三天,她就是想拖延,趁機逃離玄界罷了!我在仙界和她打過交道,此女最為狡詐!”
要是別人就算了,他自問做得很干凈。
但換成繆雨,他還真不敢保證這件事會被她查出什么證據來。
而他這句挑唆的話語效果也很明顯。
本就怒火滔天的銀玄族人立即咆哮了起來。
“殺了她!”
“干掉天樞閣!”
“什么三天,對待兇手不能心軟!”
眼見他們步步緊逼,絳寒和陌風只能不斷后退。
情急之下,繆雨只能祭出最后一根‘稻草’。
“我和姜城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