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自己還能搶救一下。”
毓彭靜靜地看著堺大輔,然后道:“我覺得不能,盜皇陵這種事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險,你死了,那我就安全了呀。”
堺大輔:“……”
你特么說的好有道理。
毓彭看著堺大輔還殘存著一口氣,正打算幫他解脫一下,回頭他就說盜墓的都是日本人。
而堺大輔就是被自己當場擊斃的,這樣一來,宗室至少會念在自己勞苦功高而不追究失職之罪。
“完美!”毓彭心道。
堺大輔雖然知道這毓彭反復無常,但沒想到毓彭這么決絕,于是他立馬開口道:
“毓君,這些年你偷賣帝陵祭品、陪葬品若干,你把我殺了,這件事第二天就會在報紙上報道。”
毓彭:“……”
“你們日本人都這么陰險嗎?”
堺大輔虛弱地說道:“彼此彼此,毓君,想必你也不想見到兩敗俱傷的局面吧?況且我們有共同的敵人。”
“哼,挨了一槍還不死,這么看,那人也是不中用!”毓彭恨恨地道,他是忘了當初在寧辰槍口下的慫樣了…
………
寧辰換上便裝,而天已經快亮了,忙活了一夜,收獲頗多,唯一可惜的就是讓堺大輔跑了。
“看來打心臟還是不穩,這以后,得練習爆頭了。”寧辰總結一下經驗好為下次做準備。
東陵被盜雖然還沒有傳來,但是,這幾天京城也開始人心惶惶,有人說南方軍打到滄州了,有人說東北又運過來幾千名奉天兵……
眾說紛紜,那是什么瞎話都在傳,甚至還說溥儀準備復辟帝制重新在紫禁城登基了。
對流言蜚語,寧辰自然一笑了之,溥儀要是有那個本事,寧辰也就沒機會盜墓了。
寧辰沒有從大路回家,反而沿著,一條偏僻的胡同邊行走,由于天色尚早倒沒看到多少人。
忽然,寧辰看到前頭似乎有人影,晃晃悠悠往他走過來,看走路的姿勢應該是受了傷。
把腦袋垂下來,寧辰繼續往前走,只是寧辰沒打算理他,對方卻忽然伸手抓住了寧辰。
“找死啊!”
寧辰肩膀一震,那人又一個趔趄,撲通一聲摔倒在地,簡直比林黛玉還弱不禁風。
“靠,碰瓷兒是不?”
寧辰習慣性地問了問,見沒反應,他這才蹲在地上,然后伸手去摸了一下脖頸子。
“喔,活著,只是怎么會受重傷?”寧辰疑惑地問道,那人虛弱極了緩緩把腦袋抬起來,寧辰一看還是一個小年輕。
“兄弟,你這一身傷我也沒辦法,聽我的,把眼睛閉上,十八年后咱還是一條好漢哈?”
寧辰勸著說道。
年輕人神色枯敗,喘息著說道:“把這個送到清華學校,送給一個叫許一城的人。”
“許一城?”寧辰聽見熟悉的名字,不由得多打量了一下這個年輕人戴著小眼鏡肯定是個文化人。
他艱難地把一張薄薄的白紙遞來,上頭還沾著嫣紅的鮮血,寧辰瞥見上面隱約有一個“陵”字。
那人似乎擔心寧辰不敢去,臉上露出懇求的神色:“有重謝……”
只是他實在是太虛了,話沒說完,就支持不住,最后一下子癱在了寧辰的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