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蓮跟著幾個貴婦一起來的，人人手里提著個名牌包，樣子跟來參加包展一樣。
“你們家柔柔今天要登臺演出彈鋼琴呢。”
“柔柔真的是多才多藝，學習還好。”
李秀蓮得意洋洋，聲音也很高，“小時候非要去學鋼琴，我其實不同意的，覺得沒什么用，哎，就是性子倔，自己想學的東西，按都按不住。”
“說明孩子聰明，從小就好學，多好，你看看現在多少孩子啊，什么都不會，就會打游戲。”
“而且越是那家庭不好的，越是會這樣，所謂的，上梁不正下梁歪。”
剛走過來的沈蔓霞聽到了這么一句，腳步停了下來。
李秀蓮看著大家怪異的神色，回頭看向了沈蔓霞。
今天她該是已經換上了自己最好的衣服，可惜跟這些光鮮亮麗的媽媽一比是天壤之別。
劉秀蓮看著沈蔓霞，“蔓霞，不是我說你，我可聽柔柔說了，尹喬在學校不學好，天天跟許奈良混也就算了，一起跟他打游戲，你也不管管，你是想讓她還跟你們一樣，這輩子就窩在你們的自建房了是嗎？”
“管孩子要精心的，你現在不管她，以后孩子生活不好，該埋怨你了。”
“就是，自己的孩子都不上心。”
李秀蓮旁邊的貴婦也跟著一起數落著。
沈蔓霞臉上滾燙。
“喬喬平時挺懂事的。”
“你看看人家秀蓮家的孩子，今天上臺表演鋼琴，還要做優秀學生代表去發言，你家尹喬呢？”
沈蔓霞被說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他們幾個進去了，老師卻攔下了沈蔓霞。
“你哪個班級的，我們怎么沒見過你。”
“高三二班的，尹喬，往常是我家男人來，今天我家男人有事……”
“不行，不認識，你給你家孩子打電話吧。”
“我……時間馬上到了，我剛跟尹柔他媽，我們都是親戚，她也是認識我的，你不能……”
“說了不能進去，誰知道你是誰，隨便進我們學校干嘛去的，讓你家孩子來接你吧，靠邊去，擋著我們路呢。”
門口的老師打量了下她一身，看到后面進來的女人，忙迎了上去。
“哎呦，姜止媽，您來了，快進來，聽說你們家孩子最近可厲害了，年紀輕輕就賺錢了。”
“今天這門口人太多了，這是來干嘛的，不是來趁機買東西的啊，趕緊趕趕，亂的要死。”
姜止他媽看著這邊的沈蔓霞道。
老師回頭冷著臉，“哎，你那邊去站站行嗎，眼睛看不見的嗎，擋在這里。”
沈蔓霞急的鼻子上浮出了一層的汗來。
“媽。”
這時，尹喬跑了出來。
沈蔓霞眼睛一亮。
“喬喬。”
老師看到尹喬出來，呵了一下，“你怎么回事，自己媽也不知道過來帶，指望我們給你當向導呢嗎？”
尹喬看著沈蔓霞唯唯諾諾的站在這里，被大太陽曬的臉上發紅。
尹喬沒作聲，回頭輕聲道，“奈良，你先帶我媽進去。”
沈蔓霞被扶了進去。
尹喬回過頭，看著一邊的老師
“你讓我媽在這里站著？”
她歪著頭，微紅的眼角，帶著幾分的邪氣，和疏離散漫的味道。
“我怎么……”
老師話沒說完，尹喬一個勾拳……
動作又快又準，血好像不要命似的，就從那男老師的鼻子里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