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說話說到一半,身體突然飛了出去,狠狠地撞在了洛族的屏障上,七竅流血,重重地摔在地面上,死了。
其他人噤若寒蟬,恨不得像鴕鳥一樣把頭埋在地里去,只希望這個殘暴的祖宗不要注意到自己才好。
楚鶯遲緩緩地收回手,姿態慵懶,她拿起一根巾帕,在柔弱無骨的玉手上細細擦拭,口中緩緩道:“讓本公主去給你們通知開門?膽子倒是挺大的。”
“公主饒命,公主饒命!公主饒命啊!”聽到楚鶯遲這話,其他人立刻跪倒在地,拼命磕頭,心中恨不得再去把剛剛那個侍衛踩上幾腳,若不是他說錯了話惹怒了公主,他們此刻也不必這樣了。
“行了,吵得人心煩。”楚鶯遲嫌棄地開口道,放下手中的巾帕,輕聲嘆息一聲,“可惜沒帶歡逸來。”
歡逸,是楚鶯遲宮中最得寵的一人。
離得近了宮女聽了她這話,腦袋轉的極快,立刻想到了一個轉移楚鶯遲注意力的方法,冒著風險大聲道:“公主大人!婢子聽聞洛族少主眉目如畫,樣貌甚是清麗,像是公主喜歡的角兒,聽說比歡逸公子還要有幾分味道!”
楚鶯遲聽了手掌對著馬車門,掌中發力,將說話的宮女吸入車中,掐著宮女的脖頸,就這樣吊著,不放人下來,勾唇一笑,問道:“此話當真?”
宮女臉色慘白,雙手緊緊抓著脖頸上無形的限制,痛苦至極的她顧不得呼叫,只知道要立刻回答楚鶯遲的問題:“真的,真的,公主!”
“當初該叫父皇給我一張那洛淮書的畫像的。”楚鶯遲可惜地說,手上一揮,說話的宮女被甩了出去,落地后毫發無損,她立刻跪在地面上對著楚鶯遲感恩戴德。
過了許久,馬車外的人都沒有再聽到過馬車中傳出一星半點兒的動靜,他們你瞧瞧我,我瞧瞧你。
直到有一個膽子大一點兒的終于走上前去,先是行禮問了一句:“公主,您可是有什么不適?”
馬車中并沒有楚鶯遲的回應,楚鶯遲不在馬車中的概率大了幾分,若是平時,這個人早就被她給一招飛出去了。
“公主,屬下可就進來了。”
縱使楚鶯遲不在馬車中的幾率很大,但這個侍從也不敢造次,楚鶯遲的手段在整個公主府中是出了名的狠,因為她一個不開心就死在她手中的人命,少說也有幾千人,公主府幾乎沒有一個人呆了一年的。
侍從小心翼翼地掀開了馬車簾……
“啊!——”
侍從看到馬車中的景象后立刻放聲慘叫起來,一個成年漢子直接被嚇得跌坐在了地上。
“車……車里……”
侍從指著車中的東西結結巴巴的,再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一個在楚鶯遲呆得最久的宮女千霜一見侍從這模樣,就明白馬車內發生了什么事兒了。
千霜命令別的侍從去將那個被嚇傻的侍從扶起來,帶到別處去安撫,自己則走進了楚鶯遲的馬車中。
車內的布置果然如她所想的那般,滿是骷髏頭骨。
這是楚鶯遲最喜歡玩的惡作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