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方才略過的一半側臉,倒是不錯。
“站住。”楚鶯遲轉身叫住那位黑衣少年,可黑衣少年卻像是沒有聽見一般仍舊往前走。
楚鶯遲自小到大,還沒被這般忽略過,她來了脾氣,提高了聲音沖那少年喊道:“給我站住!”
結果,黑衣少年還是沒有搭理她,將她無視得徹底。
不知好歹的東西。
楚鶯遲的眸色冷了下來,直接抬步要去追上黑衣少年,卻被剛才她問了路的洛族弟子拉住。
“師姐,您可別沖動,這少年啊,可是有點來頭。”被問路的洛族弟子見楚鶯遲氣度不凡,以為楚鶯遲是族中哪個長老新收的弟子,不了解族中情況,才好心地將她拉住。
“來頭?什么來頭?”楚鶯遲轉身看她,雙臂抱在胸前,頗有些不以為然的模樣。
來頭再大,能大得過她?
被問路的洛族弟子見她這幅不在意的模樣來了勁,說話的語氣都加重了幾分,他向楚鶯遲解釋道:“他啊,是咱們少主帶回來的男寵!”
“男寵?”聽到這兩個字,楚鶯遲不滿地皺起了眉。
她的未婚夫居然敢養男寵?這簡直是不把她放在眼里,這向來,都只有她楚鶯遲養男寵的份!
更多的不滿,則是覺得恥辱。
怪不得洛淮書不給反應,他不是不行,而是不對女人起反應!
想她楚鶯遲風情萬種,居然輸給了剛剛那個黑衣少年,一個小白臉?
她看上的男人,只能喜歡她!
“師姐,你也覺得不可思議,對吧?這男人喜歡男人呀……可就這么巧。”被問路的洛族弟子跟說相聲似的拍了一下自己的手,他觀察楚鶯遲的表情,以為楚鶯遲來了興趣,立刻跟著說,“這位男寵啊,叫帝疏瀾,被少主捧得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這洛族里的人啊,除了少主,他是誰都不理,傲慘了。”
“再傲氣,也不過是個玩物。”楚鶯遲冷哼一聲,對帝疏瀾這樣“恃寵而驕”的男寵非常不屑,在她的后院里,凡是如此的,都已經尸骨無存了,“主子要他生,他就得生,主子要他死,他就必須死。”
在她眼里,帝疏瀾和她后院的那些人沒什么兩樣。
“可人家這正得寵不是,唉……人呢?”被問路的洛族弟子一轉頭,剛才還在說話的楚鶯遲,人已經不見了。
而此刻,不見了的楚鶯遲已經到了帝疏瀾的面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帝疏瀾停下,眉眼冷淡地掃了她一眼后便抬步繞開了。
“我聽說……你是我未婚夫的男寵。”楚鶯遲轉身,慢悠悠地開腔道,“確實挺傲的。”
帝疏瀾被楚鶯遲話中的那三個字吸引了注意力,他停下腳步,背對著楚鶯遲,聲音粗糙又沙啞:“你,未婚夫,是誰。”
“你說是誰?”楚鶯遲被他的問話給逗笑了。
難不成洛淮書還沒告訴這個小可憐他們之間有婚約的事?
“你伺候的誰,便是同誰的婚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