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罵毀畫者的聲音。
“我說你這人怎么回事,又是毀畫又是偷畫的,有沒有素質啊,你是酸還是怎么的?你這人怎么這么不識好歹啊,偷了東西就馬上物歸原主行嗎!”
……
然而,那人咬定自己沒有偷。
黎泱平時是個隨和性子,此時卻背憤怒的情緒徹底控制,雙眸紅透,可見《盛世》那幅畫對他而言到底有多么重要。
他嘴里不斷重復著畫呢畫呢。
“我真的不知道什么畫,我沒有什么同伙,反正你們現在已經把我抓住了,要殺要剮隨便你們,不要侮辱我清白!”
“清白?”黎泱反問,“你不要以為別人都是傻子!”
說著,他在男人臉上用雕塑刀劃了一刀。
“啊——”男人吃疼得叫了出來。
“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你沒有資格讓我為了你去受罪,但是,每三分鐘你不招供,我就在你臉上多劃一道,我雕塑技術還行,順便幫你整個容?”
蘇軟連忙上前拉住黎泱的手臂,“黎爸爸,不要沖動,我們再想想辦法!”
黎泱目光落在了自家女兒身上,眼睛上的紅色這才退卻了一些,語氣稍微溫和了一點,“寶貝,你不懂,那幅畫不一樣,那幅畫很重要,那幅畫是要送給你的,無論如何都不能丟!”
這話一出,全場又是呆滯一片。
原來那副鎮都之寶是送給女兒的嘛?!
這尼瑪什么操作!
這爸爸,他們酸了!
蘇軟也是有些意外,“送給我?可是……可是那怎么說也只是一幅畫,我不想你為了它讓自己的手變臟,黎爸爸的手是畫最好看的畫的,不能弄臟的!”
黎泱心頭感動,語氣又平緩了下來,“寶貝,那幅畫的意義不一樣,很重要很重要,等你以后長大了,你就知道了。”
以后長大……又是以后長大。
這幾個字最近出現的頻率實在是太高了。
蘇軟總感覺自己的五個爸爸有什么事情在瞞著自己。
但是她不能再問了,爸爸們的真心她是能夠感受到的,既然他們要自己以后知道,那一定也是有他們自己的原因的,過多的好奇會讓雙方的關系逐漸疏遠。
她說:“好叭,既然那么重要的話,那我們就好好想一想叭。”
紀修摯也湊臉上來,“對!窩們好好想一想,一定能夠抓住偷畫的壞人噠!”
兩個小孩子稚嫩而又天真的話語,莫名的讓其他人感受到了一種鼓勵,斗志一下子就起來的,與這件事有關的,無關的,只要在房間里,他們全都開始回憶起來了方才的場景。
可惜,他們怎么想都想不出來。
蘇軟皺著眉念叨著:“剛剛突然一下就停了電,會不會是這個撕畫的壞叔叔先用撕畫的事情轉移我們的注意力,然后還有另外的叔叔去把電線搞壞的鴨?”
蘇軟的推理很有邏輯,也并不難推出,在場許多人都推了出來,但是一想到這只是一個三歲半的小孩子,打心底還是佩服蘇軟的家教,真是過于優秀。
黎泱此時冷靜下來,僅僅往遠處看了一眼就肯定道:“他們用絕緣體暫時阻斷了電流。”
紀弛低著眉,他覺得最簡單迅速的辦法就是從毀畫者身上順藤摸瓜,于是上手搜身起來,搜到了他方才刮畫用的一把刀,還有一瓶油。
紀弛聞了聞油,又用手沾了一點,“這應該是經過加工的絕緣油,很符合推理。”
每個人都表達了自己的想法,但是實際上,毫無進展。
忽然,紀修摯呆呆地開口了,這讓所有人都有了種恍然大悟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