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勛聽著則笑了,他把腕表摘下來放在桌上。
身體坐直,正視著晏瀾蒼許久,說:“就算沒我,蘇憶晚也未必受傷。”
晏勛的話中有話,晏瀾蒼也沒挑明,兩人端起酒杯碰了下,將杯中酒飲盡,兩人相視而笑說:“怎么,你守了她這么多年,就沒打算告訴她?”
“時候到了,她自然知道。”晏瀾蒼啞聲說道。
“當年父親告訴你,他有意將你和蘇憶晚聯姻,也沒料到蘇家會發生變故,這些年你留在國外暗中保護她,甚至不惜一切跟著她回國。”晏勛說到這,他停頓了下。
看著杯中艷紅的酒液,晏勛的眼底閃過些難有的復雜之意。
人活了一輩子,突然感覺活著自我太難,他這輩子就沒為自己活過,如果還是年少時,他也想輕狂一次。
“你也別再賣神秘,該和她說的就說,別讓以后后悔。”晏勛低聲說道。
就好象他和顧倩,被冷鈴攪和后,就再也沒機會了。
“大哥曾后悔過?”晏瀾蒼聽著,他端著酒杯的手突然用力。
他目光復雜的看著晏勛,黑眸里閃動著別的情緒。
“談不上后悔,身為晏家長子,本就該為家族而犧牲,再說當年如果我不娶冷鈴,那么就會…….不說了,這事早過去了。”晏勛說著,他沒再往下說。
有些事,說再多,似乎都于事無補了。
過去的最終都是過去,偶爾午夜醒來,依舊覺得胸口空虛,隱約的疼,但很快就會被繁忙的事物淡化了。
“我們雖把那些人都逼在晉城,但這座城市這么大,如果想再次出手,把對方繩之于法,似乎還要些時間。”晏勛說道。
他站起身時,突然想到什么,拿起腕靜時,說道:“小晚這兩天似乎有計劃,她把蘇堙和陳文慧逼得無路可退,或許從他們身上找突破口,也是個錯的選擇。”
“走了,你也早些休息。”晏勛說著,把腕表戴上后,拿著外套大步離去。
晏瀾蒼坐在原地,看著晏勛離去的身影。
半晌后,身后傳來動靜,晏瀾蒼俊眉挑了挑,低聲說:“怎么翻墻進來了?”
“二爺。”連陽東聽著,大步上前,站在晏瀾蒼身旁,拿著樣東西遞上前,說:“這是在機場撿到的。”
晏瀾蒼接過東西看了眼,指尖輕敲著桌面,低聲說:“你是說機場發生恐怖襲擊時,姓傅的也趕來了?”
“對,但在您走時,他也走了,這東西是他落下的。”連陽東低聲說道。
“知道了。”晏瀾蒼沉聲說道。
他把東西放在桌上,起身時連陽東已離去,不遠處晏楓站在那,恭敬的喚了聲:“小叔。”
“有事?”晏瀾蒼看到他,漫不經心的挑了挑眉問道。
晏楓看著他漫不經心的模樣,特別是那渾身散發著王者氣勢,壓得他喘上氣,原本不甘心,但卻不敢表露半毫。
“我聽說蘇憶晚在機場發生了意外,所以回來看看。”晏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