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去啊,我還沒好。”
陸子野已經坐在她面前,“我看看胳膊。”
小姑娘把自己縮在外套中,對于他的無動于衷表示很生氣以及羞惱。
“……流氓。”
陸子野看她還生龍活虎,眉梢挑了挑。
“穿著我的衣服說我流氓?”
朝她露出幾分痞壞的笑。
“我要是現在搶了你的衣服,那才叫流氓。”
“……”
蕭煙氣的小臉蛋都快煮熟了。
直接伸腿去踢他,在他長褲上踢出一個灰撲撲的印子。
“你快出去啊。”
陸子野低眸看了眼腿上的印子。
懶洋洋的抬眸看她一眼,小姑娘嚇得縮回寬大的外套里。
就聽到大少爺帶著疏懶笑意的嗓音。
“好意思說我流氓?不記得是誰先把誰看光了?”
“你說什么呢,誰看過……”
蕭煙的嗓音戛然而止,一個你字被她哽在喉中。
她從衣服中鉆出來,瞪圓了眸子。
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的精致野性的大少爺。
少年的容顏仿佛時光倒流般,在她面前褪去成熟。
一直到八年前。
他在長洲,那片她生活的草原。
她當時,是真的對這個城里來的哥哥,有很大的執念。
非要把他拐來當自己的男盆友。
但是小少爺不喜歡自己,也不愿意跟自己一起玩。
她就跑去問蕭富貴。
“爹爹,我想要哥哥當我的男盆友,可是他不愿意怎么辦啊……”
蕭富貴回答她,“哥哥不喜歡乖乖兒,當然不愿意當乖乖兒的男盆友了。”
那年她大言不慚。
“他為什么不喜歡煙煙,煙煙不可愛嗎?不漂亮嗎?”
蕭富貴樂得咯咯直笑,揉揉她的頭。
他用已經三十多歲卻仍舊清澈的雙眸看著她,
“這個世界上的每個人都可愛漂亮,但他們都能當男盆友嗎?”
她搖搖頭,奶聲奶氣的說:“我只要哥哥。”
“對,喜歡是唯一的,等有人愿意把唯一的東西給我們乖乖兒,才能當你的男盆友,知道嗎?”
她那時似懂非懂。
最后糾結了好久,唯一的東西。
她做出一個偉大的決定,那就是跑去偷看小少爺洗澡。
“……”
小鎮的房子很矮,她趴在墻頭,撐著下巴聚精會神的盯著小少爺脫衣服。
在他準備脫最后一件的時候,突然仰頭。
正對上她好奇的目光。
陸子野氣的面色鐵青,拿著外套飛快裹住身子,把她從墻頭拽下來。
她睜著幼圓漂亮的眸子,好奇的問他。
“哥哥,你有讓別人看過你洗澡嗎?”
陸子野:???
她笑嘻嘻的說:“我看過,那你就是我男盆友啦~”
小姑娘從懷里掏出她珍愛的水晶球。
“作為交換,我也給你我唯一的東西。”
少年氣的胸口起伏,指著她半天說不出話來。
最后打落她手心的水晶球,碎成滿地晶瑩。
咬牙切齒擠出一句。
“你……不知羞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