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倆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伍劍經理看到他們兩個演技這么浮夸,沒好氣的說道。
顧臨沉著眸,溫熱寬厚的手掌輕輕順著小家伙的背。
他沒覺得是撒謊。
川兒的心情喜怒都寫在臉上,若真有這樣的演技,它可以直接轉頭去戲劇學院了,還打什么職業賽。
“顧哥嗚嗚嗚……手……手……”
顧臨握住他的小手,攥在手心。
“手怎么了?”
小家伙眼淚汪汪的,抽抽嗒嗒的說:“手臟了……你別碰……”
顧臨:“……”
陸子野起初也以為是玩笑,看洛川跟沈嘉安的模樣,又不想是裝出來的。
沈嘉安已經穿著鞋子跳到了沙發上。
快遞盒被他隨手一扔,倒著放在地面。
陸子野冷著臉走過去,腳尖直接把快遞盒給踢開。
眾人的目光聚集在地上的一團上,只見快遞盒被踢開,一只黑乎乎的死老鼠滾落在地面。
老鼠就已經夠惡心的,偏偏這只老鼠的眼睛還被剜去,只留下血淋淋的兩個黑洞。
在這冰冷的冬天,無端令人泛起惡寒。
蕭煙正對上老鼠身上的黑洞,渾身跟著一僵。
下一秒,修長的手覆蓋在她的雙眸之上,動作輕而柔,阻隔了外界的視線。
陸子野嗓音淡淡,“別看。”
“臥槽,這什么玩意兒?”伍劍膽子也不大,嚇得原地起跳。
時斯看到幾個人僵住的臉色,不經意從沈嘉安慘白的臉上劃過,他起身用掃帚把老鼠打掃出去。
“時、時醫生你不怕啊?”伍劍磕磕巴巴的說。
時斯:“不怕。”
陸子野突然說:“先別扔,上面的信息還有用。”
“知道,先放在我那兒。”
沈嘉安看著一身雪白的時斯,清風明月般的男人,極其淡定的將死老鼠給弄了出去。
還一點也不怕的放在他住的地方。
沈嘉安偷偷打量著時斯的背影,這男人真狠。
老鼠雖然被弄出去了,但空氣中還是彌漫著某種隱隱做嘔的味道。
伍劍連忙把窗打開散風,“我們上樓說。”
眾人點點頭。
顧臨手心還攥著洛川的手,他嗓音淡淡:“我先帶川兒去洗個手。”
“行。”
……
“查過了,快遞單號是假的。”
時斯慢條斯理的洗了手,用一塊雪白的紗布在擦水。
男人的動作慢條斯理帶著某種優雅的貴氣。
十指潔白,骨節分明。
沈嘉安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合著他不光給把死老鼠給弄出去了,還特地查看了一番。
這哪是狠人,分明是狼人。
“快遞是假的,那快遞員……”
沈嘉安看向蕭煙,若是那快遞員想對蕭煙起什么心思,他突然一陣后怕。
蕭煙回想了下那快遞員的模樣,一雙漆黑又陰郁的眼,直勾勾的望著她。
伍劍已經在聯系物業了。
這次恐嚇事件跟他們的疏忽脫不了干系。
掛了電話以后,伍劍的臉色不太好看。
他看了眼陸子野,緩緩道:“物業說,他們那邊沒有放過陌生人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