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安有些不滿意他無動于衷的模樣。
一字一句的笑著說,“這叫……草莓。”
時斯面上風輕云淡,幾乎咬碎了牙齦。
“今天你睡這里吧,我有潔癖你也知道,我洗個澡以后住到隔壁。”
沈嘉安:“……”
就這???
說好的欲擒故縱很有效呢?
時斯拿了件睡衣,隨后去了浴室里。
花灑里流出冰冷的水,當真如同剛剛內心的情緒般,渾身冷的發顫。
閉上眼睛,滿腦子都是床上的人。
半躺在柔軟的床上,光著腳丫踢來踢去,踢得他心尖都跟著發癢。
領口大開,艷紅的吻痕落在鎖骨下方,誘惑又刺眼,刺的眼睛都在疼,讓他差點失去理智。
他連問一句是誰干的,的資格都沒有。
時斯扯開身上的衣衫,手指摁在瓷白的墻壁上,呼吸逐漸粗重。
而沈嘉安此刻,生無可戀的躺在床上。
想到男人滿不在乎的模樣,甚至有點嫌棄。
覺得自己似乎弄巧成拙了。
他冷笑一聲,把頭埋在枕頭里。
“沒意思。”
-
待時斯從浴室里出來,冷靜好了以后,就看到床上的人已經睡著了。
他走過去,嘴里老老實實的說要去隔壁睡,身子卻誠實的躺了下來。
第一次真真實實的感受到。
有種茫然的無措感。
似乎遠離已經不重要了,因為他不光在遠離,是在失去。
并且看著別人一步一步的代替。
時斯伸手,撩開沈嘉安的領口,熟睡的人一無所知。
那抹艷紅的痕跡依舊還在。
冰涼的手輕輕劃過,指腹摁在上面,遮住這塊的痕跡。
在昏暗的夜色中,他自言自語,“誰干的?”
指尖觸碰的肌膚是健康的小麥色,時斯不清楚自己喜歡的類型,只覺得生在沈嘉安身上的,他都喜歡。
嫉妒的種子在心中生根發芽,讓他萌生出一個念頭。
俊美如斯的男人低下頭,手指挪開,呼吸微微沉重。
他噴灑出滾燙的氣息,“別人,不行……”
似乎下了某種決心,他用自己微冷的唇瓣覆蓋而上。
輾轉吮吸,似乎要吞噬掉原本的痕跡,只剩下自己。
他仿佛在瞬間,卑微到了塵埃里,還妄想從塵埃開出花來。
直到身下的人微微一顫。
時斯眼梢緋紅的抬起頭,眸光執拗,對上沈嘉安清澈見底的雙眼。
他宛如被抓包的小孩子,下意識的慌亂。
唇上被口紅染了色,艷麗不可方物。
水光潤澤的唇輕抿,妖精突然也有些害怕了。
沈嘉安眉梢微揚,嗓音帶著微不可見的笑。
“時醫生,你在做什么?”
時斯一言不發,沉默的垂下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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