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驗證過了。”
她就知道。
陸惟真瞄了一眼他的腰包,不肯給她看的,就是剛才從腰包里掏出來的,用來驗證朱鶴林的寶貝吧?
難不成他還有照妖鏡?
“我先撤。”陳弦松對她點了一下頭。
你你你,點個鬼頭!
“等一下!”陸惟真攔住他的去路,咬牙,“你剛才……剛才……”
可說出來有用嗎?陸惟真很清楚,他只是因為上次意外失手,被迫讓她知情、參與。一旦涉及任何隱秘,他不想開口,誰也別想撬出一個字。
所以她現在控訴,有什么用呢?他有他的立場。
她臉色發紅,白皙柔軟的手攔住他去路,眼里像在噴火,話卻半天說不出口。陳弦松就這么看著她,突然間,笑了,把她的手撥開,走了出去。
陸惟真:“……”
笑什么笑。
太討厭了。
突然又氣不起來了。
“喂,他怎么辦?”陸惟真追問。
“你該怎么做怎么做,當我沒來過。”陳弦松答。
陸惟真想了想,抬腳,在朱鶴林臉上身上,狠狠踢了幾腳,這才解氣。然后她拉開休息室的門,門外空蕩蕩,陳弦松早已不見蹤影。
該怎么做怎么做,一切如常嗎?
如果陳弦松沒出現,朱鶴林想要對她動手動腳,被她掙脫,而他醉倒在休息室里。她會怎么做?
她不會回包間了,她要回家,立刻,馬上。
陸惟真轉身走向大門。
臨近午夜,正是夜總會生意最好的時候,門口也停了幾輛出租車。陸惟真招手,一輛出租車駛過來,司機是個四十來歲的胖大姐,大聲說:“你好。”
陸惟真:“你好。”報了地址。
大姐的車開得又平又穩,駛上大路。陸惟真靠在座椅里,閉上眼,仿佛又重新看到陳弦松瞬間移動而來的畫面,即使回想,依然驚心動魄。還有他踹朱鶴林時,兇狠的樣子;還有他最后那個笑,他不是大好人嗎?不是降妖除魔的正道英雄嗎?怎么可以笑得那么壞壞的!
……
捉妖師渾身上下,都是秘密。
等他抓到壁虎男,一切是否就結束?他會帶著全部秘密離開,不留半點給她。
等陸惟真回過神,望著窗外的景色,感覺有點陌生,似乎不是她常走的回家的路。
“師傅,你走的哪條路啊?”她問。
“哦,我繞的近路,這不是給你省錢嘛。”司機大姐爽朗地說,“放心,我是老司機,路熟得很。”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