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后,陸惟真桌上的分機響起。
朱鶴林:“惟真,來我辦公室一下。”
陸惟真習慣性惡寒了一下,放下杯子,不緊不慢走了進去。有同事不經意間抬頭,看到她的背影,倒是愣了一下。以前沒發覺,小陸的身材還挺好呢,盤靚條順。好像以前就沒見她像今天這樣,挺起……胸。
陸惟真進去時,朱鶴林負手站在窗前,沒有回頭,他知道怎么樣會讓自己的背影顯得更加憂郁深沉。
陸惟真反手帶上門,站住不動。
朱鶴林聽著動靜,心中一喜,以前她每次進來,巴不得大門敞開眾目睽睽,現在居然自己把門關上了。這說明什么?這說明什么!
所以說,戀愛的男人心思細膩起來,比女人還要可怕。
尤其是自以為戀愛的男人。
朱鶴林嗓音沉了幾分,隱隱帶著笑:“昨晚,我表現怎么樣?”
陸惟真的感覺就像被一道雷劈在臉上。她呆了幾秒鐘,才說:“不好。”
朱鶴林這才徐徐轉頭,似笑非笑:“哦?哪里不好?”看著他的眼神,陸惟真明白了,他是故意在開黃腔。
陸惟真一板一眼地說:“你很快就醉了,看起來酒量很不行,挺弱的。”
朱鶴林的感覺頓時和周盈有一拼,他弄不清楚陸惟真是真覺得自己酒量弱,還是在諷刺。他覺得還是前者吧,她一直是個多么弱小單純的姑娘啊!朱鶴林笑笑說:“你這丫頭不懂酒,也不懂男人。那又不是水,我喝了快1斤,酒量還不行?外頭那些二十出頭的小伙子,都沒有我行。明白不?”
陸惟真由于受許嘉來耳濡目染得比較多,有理由懷疑他又在開車,干脆沒搭理。
朱鶴林走向沙發:“來,坐過來,咱倆好好說說話。”
陸惟真已經沒有耐性陪他玩了,站著不動:“您說,我聽著。”干脆利落的話語里,竟透出幾分少見的氣勢。這令朱鶴林愣了一下。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到,這只因為明天就要發工資了。
但是,好像,更有味道了。小綿羊也有脾氣了。
朱鶴林也不勉強,坐在沙發上,笑著說:“不坐就不坐。朱哥問你,昨天……咱倆在休息室,都干了什么?”他指指后腦勺:“我頭疼,都不記得了,你給朱哥說說,別不好意思。我沒欺負你吧?嗯?要是真有什么,原諒我好不好?你想怎么罰我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