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還是有人不讓她和諧安寧。
朱鶴林出了三天差,昨天晚上回來了。早上進辦公室時,他一眼瞧見陸惟真低頭在干活,心里頓時又愛又恨。
朱鶴林自認為浪漫深情人設啊,又覺得是在最撩人的曖昧期,雖然出差在外,每晚的短信沒斷過。起初是道晚安,陸惟真一概不回。后來,漸漸露骨。
“睡了嗎?想你。”
“想吻你。”
“等我回來,你別想再逃。”
……陸惟真看得猶如被一道道閃電劈在頭頂,忍無可忍,將他拉黑。于是后來,朱鶴林發現電話打不過去了,短信也發送不成功。
他隱隱猜出到了結果,可內心始終不肯相信,也不肯服輸。
上午,處理完積壓工作,朱鶴林喝著茶,就又想起這小修女,想得心里又癢又愛又怒,抓起桌上電話,打她分機:“來我辦公室一下。”
“沒空。”掛斷。
朱鶴林瞪大眼,簡直不可思議。敢情前幾天1000多的績效獎金發給了空氣?這妞拿了好處就翻臉不認人。他黑著臉,走到辦公室門口,大聲喊道:“陸惟真,你這報告怎么寫的?給我進來!”
“啪”摔上門。
其他同事面面相覷,周盈嘴角露出嘲諷的笑,心想吵吧,趕緊鬧翻,看陸惟真還有什么倚仗。
陸惟真磨磨蹭蹭站起來,走進他的辦公室,一眼就見朱鶴林臉色陰沉坐在老板桌后。
陸惟真也懶得等他招呼,徑直走過去,在他對面坐下:“有話快說,我還有工作沒做完。”
朱鶴林突然注意到這妞兒比前幾天又好看了幾分,仔細一看,劉海梳了起來,雖然還******,可就是感覺眉眼生動了許多,靈動的神色中透著天生的嫵媚。
就像一個含苞欲放的花骨朵,終于被誰澆灌,舍得張開了花瓣。
還不是他澆灌的!他可注意過,她身邊一直沒有男朋友。他堂堂一個大經理,隔三差五對她表白,她終于也綻放出女人自信的魅力了對不對?朱鶴林心里的氣頓時消了一半,癢意更盛。
斟酌片刻,心想她到底是耍花槍,還是真的不想要,都不管,他都得想辦法弄到手。于是原本滿腹質問撩撥情意濃濃的話,不提了,女人啊,不能慣著。轉而他臉色淡淡開口:“有個項目,今晚去蘇州出差三天,其他人都走不開,你跟我去。我讓行政定好高鐵票就通知你,下班你回家收拾一下。”
陸惟真抬頭,干脆利落:“不去。”
朱鶴林一愣,這妞兒是成心氣他,幾天不見,越來越硬氣。他冷笑道:“什么時候領導安排的工作都可以不聽了?這份工作你還想不想要?以為我假公濟私呢?我可不是那樣的人,這是為工作考慮!出去,自己想清楚。”
陸惟真起身就走。
這廂,朱鶴林越想越覺得此計可行,難道陸惟真敢不要這份工作?只要她人跟他走了,孤男寡女,多的是成事機會。他一邊打電話讓行政定高鐵票,都不要行政選座,自個兒偷偷摸摸去選了單獨兩個一起的座位,心中仿佛有朵帶刺的玫瑰暗搓搓長著。又打電話給蘇州酒店,要了兩個隔壁房間。
到了下午,他有事外出,看了眼陸惟真,看她還老實在座位干活。行政之前報告,已經把高鐵信息通知了她,她沒說什么,只是點頭表示知道,看來是服軟了。朱鶴林心中得意,下午在外辦完事后回家收拾行李,還選了幾條自覺性感的黑色緊身內褲,又塞了盒套子進去。
結果,等傍晚時,朱鶴林到了高鐵站,打算給陸惟真發短信,才想起自己被拉黑,打電話也不成。他心里忽然升起不妙預感,就站在檢票口,巴巴等到最后五分鐘,也沒有人來。這女人真的要翻天!朱鶴林快被氣炸了,只好一個人拖著箱子去了蘇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