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承琳問:“你要不要來點?”
陸浩然:“我早吃飽了,只有你餓著。”
厲承琳抬眼看著他。就這眼神,陸浩然有點受不了了,探頭過來,用力親了一下她的臉,厲承琳只是溫柔的笑,陸浩然又握著她的手,她任他握著,單手繼續吃面。
等她吃得差不多了,陸浩然才開口:“老婆,女兒都那樣了,你干嘛還阻撓啊,同意吧!”
厲承琳喝了一大口熱湯,整個人舒服多了,答道:“你知道的,我是真的不喜歡捉妖師,也不想她嫁給捉妖師受苦。只要能拆散他們,我當然不會放過任何機會。”
陸浩然無奈地笑:“可是你看今天的情形,陸惟真是什么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平時任你揉捏,真要是她一門心思認定的事,八匹馬也拉不回來。我看這回跟高中那次,完全不是一個重量級!那個市理科狀元,在她心里只怕都比不過小陳的一根手指頭。”
厲承琳罵道:“鬼迷心竅了,真沒想到我還能生出個癡情種!”罵完看到陸浩然望著自己的戲謔眼神,瞪他一眼說:“我以前可不是傻里傻氣的戀愛腦,我那是目標明確,很清楚自己要什么。”
陸浩然說:“可她也是啊,她像你。”
這話讓厲承琳沉默了,過了一會兒,她笑笑說:“其實我也知道,他們兩個是拆不散的。”
陸浩然笑了。
厲承琳卻說:“所以我今天更加要那么做。如果我不施壓,不發飆,見面就接納了捉妖師,那么他對真真的恩情、對二少的恩情,怎么可能像剛才那樣,鬧得人人皆知?
只有我蠻不講理、恩將仇報,二少嘴上不說,心里才會義憤填膺,所以他剛才在電話里跟他爸好一頓鬧,不僅給捉妖師要來一大筆錢,還要來了他爸從今往后對陳弦松多加照看的承諾。那可是大統領!這事兒在大統領那里過了明路,以后大家想起陳弦松,首先想到的是大統領家的恩人,然后才是陸惟真的愛人。有大統領父子當靶子擋在前頭,他們兩個人的壓力,是不是就更小了?”
陸浩然聽了,竟也不十分意外,只是笑著說:“原來你又利用知偃那孩子了。”
厲承琳嗤笑一聲:“誰能利用得了他啊?他從來都只做心里想做的事,我頂多算順水推舟。他是不是清清楚楚算著,欠陳弦松兩條命?別看他平時是個神經病,畢竟是大統領的兒子!
再說了,咱們璃黃族人也是人,是人就會有相同的心理。陸惟真天生徵虎成年青龍,陳弦松大捉妖師,本就招人嫉恨,他倆在一塊,我要是二話不說答應了,他倆就更招人恨。
相反,我反對,我鎮壓,他倆成了一對世俗不容的苦命鴛鴦,是不是就有點可憐了?恨我的人本來就很多,說不定還能為他倆博來不少同情和支持。所以這個惡岳母,我當定了!
不過,話說回來,陸惟真那小兔崽子居然敢威脅我,要是不同意他們在一起,她就去生個小捉妖師給我看!豈有此理!那這個惡人,我偏要一直當下去,直到她生孩子!我看她有沒有本事生出來!”
陸浩然:“……”不是,明明是一顆面冷心熱的慈母心,怎么說著說著,就說到未婚先孕上去了?
陸浩然輕咳一聲,這種事是很激情,但自己女兒還是不要了。
他溫柔地握住厲承琳的手,夸到:“你用心良苦,一切都是為了孩子,他們以后會明白的。”
厲承琳笑笑,抽回手:“你別急著把我劃到和你一個陣營去。我這也是為將來實在拆不散,做好兩手準備。現在?只要還有一線機會拆散他們,我依然不會放棄!”
陸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