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立馬從樹上跳下來,陳弦松接了個滿懷,她眨著還紅紅的眼睛望著他,他卻笑了,又是那種發自內心非常快活的樣子,說:“你現在就算想走,我也不放了。”
陸惟真的心里就像有一個大大的煙花綻放,可她還是有所顧慮,期期艾艾地問:“合適嗎?”
陳弦松答:“只是要委屈你,進去之后,不看不聽不問,也不要亂走,只能跟著我。”
陸惟真立刻說:“我沒問題,你……會不會不方便?”畢竟雙方立場不同。
陳弦松說:“事無不可對人言,我行事坦蕩、公私分明,怎么會不方便?”
陸惟真狂點頭,你想帶我進去,你說什么都對,喜得她一把摟住他的脖子,用力親了一口。
林靜邊能怎么辦,師父追著女人跑了,他只能使盡渾身解數,站在原地,和兩個小弟放肆寒暄,從山莊內的情況,說到江城灰鬼分布,再說到今天的天氣和晚餐可能有的菜色。
好在師父沒有耽誤太久,就回來了。只是林靜邊看到師父手里牽著的那個女人,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他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走過來,看著神之六五隨意一腳,就踏進捉妖師云集的大本營。
對于來接待的小弟、差了好幾輩的徒孫,陳弦松是不需要交代陸惟真身份的,他只對她低語:“上車。”
于是陸惟真又坐回車上,還和后排始終安穩坐著的陶清扉打了個招呼。
陶清扉問:“不走了?”
陸惟真:“嗯,不走了。”
陶清扉說:“你們倆感情很好。”
陸惟真轉頭笑看她一眼,小聲說:“你們倆也不差啊。”
兩個女人對了一下眼神,陶清扉也輕輕笑了。
車外,師徒二人和兩個小弟簡單交談幾句,一個小弟快步跑回主樓報信了,另一個小弟走到前方引路。
林靜邊聲音壓得極低:“師父!你怎么把她也帶進來了?這里頭是個人,就是捉妖師,太危險了!”
陳弦松說:“我有分寸,她心里也有數,不必憂慮。”
林靜邊欲哭無淚,我不信了,師父你現在有個屁分寸,你腦子里只有她的軟綿綿香噴噴。
不過,林靜邊的心理素質還是過硬的,畢竟他都目睹過師父為這女人跳進自己的葫蘆,現在師父的監守自盜行為又算得了什么呢?
林靜邊麻木地跟著師父上了車,又往前開了一段,就見前方建筑里走出了幾個人,都是認識的。陳弦松把車停下,轉頭看了眼陸惟真:“呆車上別出來。”
陸惟真乖乖點頭。
陳弦松下了車,林靜邊也要下車,想起什么,看向陶清扉,他知道她最煩跟陌生人打交道,于是他輕咳一聲,淡道:“你也呆車上。”
出乎意料,陶清扉居然對他笑了一下,點了點頭。
林靜邊下車,走著走著,心里莫名有點樂。心想她笑什么,居然和陸惟真看起來一樣乖。不不不,一定是他剛睡醒眼睛還花著,那是母夜叉,不是小甜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