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子樹不高,也不用爬,最高的枝,陳弦松輕松一躍也能夠到。兩人就一起摘,很快就禍害了好幾棵果樹,摘了一大堆,放在地上。
陸惟真手一指旁邊另一棵高大的樹,足有十來米高,說:“我要去那兒吃。咱們一塊爬上去,今天我沒穿裙子,不許不準。”
“好。”
于是兩人往兜里揣了些桔子,一個當世頂級大捉妖師,一個六五,既不瞬移,也不御風,手腳并用,爬上了樹。中間六五還滑了一下,陳弦松伸手一托,托住她的臀,托得六五面紅耳赤,連忙飛快竄上去。陳弦松放下手,手指間全是微微的酥麻感,那觸感實在太滿,他無聲握了一下拳頭,又松開。
陸惟真坐在樹杈上,裝作若無其事,他也若無其事,兩人分食了一會兒桔子,曬著太陽,陸惟真就覺得犯困,畢竟脹懶餓軟。
“我想回去睡覺。”
“好。”
他先跳下去,陸惟真也跳,被他一把接住。他又脫下外套,把桔子都兜進去,裝了滿滿一大包。
陸惟真有點擔心:“你冷不冷啊?”
“不冷。”他拎起桔子,“帶回房間,你慢慢吃。”
“嗯,你也吃。”
他笑了:“我也吃。”
一眼望去,樓棟在千余米遠處,藍天碧樹間,昏黃田野里,一條雪白的小路,蜿蜒至前方。一切都這樣寧靜。
兩人望著這副景色,不由自主都靜了一會兒,陳弦松說:“我背你回去吧。”
“啊,不好吧。”陸惟真說,“會被人看見。”
“不管。”陳弦松不想管別人,也不在意。
陸惟真怎么可能拒絕得了他,而且還想起了他在葫蘆里背她的一幕一幕,心都要化了。他蹲下來,她趴上去,摟緊他的脖子,想接過他手里的桔子:“我來拿著。”
“不用。”
他把人背起來,手里還拎著一袋沉重的桔子,輕松站起來,慢慢往前走。
陽光曬在兩人頭頂背后,暖得像溫柔的手在撫慰。陸惟真一會兒摸摸他的臉,一會兒揪揪他的耳朵,一會兒把臉貼在他脖子上。他任憑她亂摸,過了一會兒,托著她大腿的手,突然捏了一下她的臀。
陸惟真一僵,不吭聲,也不動了。
他也不吭聲。
過了一會兒,她輕輕“哼”了一聲,跟貓似的,于是他又捏了一下,這次力氣比上次還大。陸惟真徹底沒聲了,把臉埋在他脖子邊。
陳弦松忽然笑出了聲,背著她,大步在這條小路上,跑了起來。陸惟真也笑了起來,說:“跑什么跑什么?”
陳弦松說:“突然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