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惟真和陳弦松,隔著兩隊人馬,有意無意互望著。其實距離兩人上一次負距離接觸,才過去三小時不到。
這五天,除了陳弦松開會的時間,兩人并沒有時時窩在山莊里。他們得空就出去“掃蕩”灰鬼,今天這片街區,明天那個山頭,一掃一大片。除了他們,還有別的捉妖師,得空就結伴出門溜達,降妖除魔。一時間,山莊所在這片城區,灰鬼銳減,連空氣仿佛都清新了幾分。
陳弦松真的履行了他的話,每天早上5點就把陸惟真從床上拖起來,帶到山莊后面的無人山頭練功。陸惟真半死不活地被老公提溜著,練了一會兒就悲從中來、開始控訴:“我昨晚好累!都是你害的,為什么今天還要這么早起來?”
陳弦松脾氣很好地安撫道:“不是10點就讓你睡覺了嗎?”
陸惟真:“可我們6點吃完晚飯就上了床!4個小時!很累的啊!”
“累的不是我嗎?”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這下陳弦松沒話了,誰讓相對于他來說,老婆是學霸。雖然陳弦松的性格非常自制內斂,但在這種事上,他畢竟是個二十幾歲、身體跟鐵打似的有勁兒的男人。面對的又是自己未婚妻,名正言順,你情我愿,他為什么還要克制?所以這五天,他過得很是酣暢淋漓。每天早上起來,更是感覺比從前更加筋骨舒展、精神奕奕。
他也知道陸惟真其實很能受得住,六五的體能恢復速度比他還要快好嗎?陸惟真唧唧歪歪,就是想睡懶覺。
所以吃干抹凈的陳弦松并不心軟,照舊每天把她從床上拎起來練功。
陸惟真能怎么辦?山頭上蕭瑟的風吹著,將明未明的天光涼得像水,旁邊還有嚴厲的“家長”盯著,她再多的困意也被整沒了,只能蔫頭蔫腦繼續練。
不過,每天她這一段起床氣,過去就好了。練了一會兒,她就開始惹陳弦松,和他的瞬移比快,用風龍去撞他的劍氣光波;或者讓陳弦松丟縛妖索捆她,看她能不能逃脫;或者干脆拿了壁虎牌玉鏡變成另一個陳弦松,和他并排站著,保持一樣的嚴肅表情,一樣的大開大闔動作,開始練功;陸惟真還受被他們絞殺的那一群湘城青龍的影響,突發奇想:我現在既然能號令五行,姜在云還說六五是天人合一、號令萬生萬物。陳弦松是地球人,四舍五入就是屬土的,他激發的光劍光波,我能不能號令?來個人妖雙重疊加攻擊波呢?
于是她就讓陳弦松先丟出一個小光波,自己嘗試去操控。結果頭兩次差點沒被光波砸到,弄得灰頭土臉的。后來,陸惟真最多只能把陳弦松的中號劍波,加上自己的中號能量波丟出去,但是十次里,只有四、五次能成功,其他五、六次,要么劍波和能量波直接在空中對撞泯滅,要么干脆一起在空中爆裂,差點沒把陸惟真嚇死。
……
雖然老婆的花樣太多,好歹還是在練功,陳弦松本著寓教于樂的心態,任勞任怨陪她邊玩邊練。不過,大概因為對方都是絕頂高手,五天下來,居然也各有進益。
今天早上,陸惟真要趕回湘城江城交界的和談地點,自然沒有時間練功。但該死的生物鐘,還是令她5點就醒來了,剛睜眼,就被人壓住了……這一別還不知幾天,不知和談是否會順利,看著陳弦松勢在必得的眼神,她心里一軟,任由他來了……
所以此刻,雖然身處不同陣營,看到陳弦松,陸惟真還有點腿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