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倆一說話,林靜邊幾個人都醒了,坐起來。只有三只半人半鬼的青龍,依然睡得正酣。
陶清扉說:“今天,你們的大統領已經向首都醫學研究小組,報告了他們的事。我也接到了電話,向他們詳細說明了情況。他們希望我去首都,加入疫苗和治愈藥物的研究。并且把他們三個都帶去。”
陸惟真:“你是怎么想的?”
“我決定去。那里的研究條件更好,專家更多,可以互通有無。如果我的藥,能夠幫助他們,更快的研制出徹底治愈的藥,那我就沒有遺憾了。”
陸惟真點頭:“我有一個條件,一定要保證他們三個的安全。我不希望他們被當成實驗對象和樣本,隨意對待。如果最后,他們因為科研的原因,出了什么意外。我會去首都,把研究院鏟平。”
陶清扉笑了,說:“不會,我也在電話里提出了這個要求,得到了他們最高負責人的保證。而且大統領也會派人去,那里頭畢竟有他的兒子。”
“好。”
陶清扉看了眼她身后的床,問:“他你打算怎么處理?盡管天氣很冷,也不能再放了。”
“我有分寸。”
陶清扉點頭,轉身去查看三只青龍的情況了。
陸惟真看向其他三人:“你們是怎么想的?接下來打算去哪里?”
林靜邊看了眼陶清扉,卻答道:“師娘,我跟著你。”陶清扉沒什么反應,低頭繼續給超級青龍測量血壓脈搏。看來小兩口早就商量好了。
高森盯著許嘉來,卻說:“半星,我也跟著你。”他覺得許嘉來如果醒了,也會覺得半星身邊、戰場上才是他應該呆的地方。
姜衡煙笑笑說:“我跟著陶醫生。我的光刀已經沒了,跟著你們也沒什么用,拳腳功夫倒是在,做個貼身保鏢應該夠了。”
幾個人的去向,就這么定下來。
次日清晨。
湘城大捷,迎來新的戰爭局面,需要幾方制定下一步戰略。新的凈化琉心藥劑短時間內不可能制造得出來,許憲安呆在這里,已經沒有意義。冬日冰冷的薄霧未散時,他和心腹們已經坐上車。
陶清扉、姜衡煙和三只青龍,也上了一輛SUV。雖然臨走前,許知偃抱著陸惟真的大腿不肯動,但是有陶清扉這個醫生在,又有姜衡煙這個第二選擇陪伴,陸惟真當著他的面瞬移消失。最后,在陶醫生掏出一根棒棒糖的誘惑下,他還是暫時忘掉陸媽媽,跟她們走了。
所有人都下樓去送,除了陸惟真。
她站在陽臺上,望著車隊在晨霧中遠去,望著許知偃趴在那輛車的后玻璃上,一直抬頭望著她,終于還是對他露出了一個溫暖的笑容。他的神色懵懵懂懂。
屋內徹底冷清下來,一時間,只剩她和陳弦松了。陸惟真又坐回床邊的椅子,一動不動。
沒多久,林靜邊、高森、褡褳、拂塵、昭云五人都來了。
看到屋內這一幕,林靜邊心里就跟梗了塊大石頭似的,喘不過氣。他突然有覺得自己其實挺幸運的,師父雖然走了,可他還有師娘,可以孝順一輩子。否則,師父真的就什么都沒給他留下了。連光劍他都弄丟了,想起這事,林靜邊就更茫然難受。
陸惟真:“坐吧。”
五個男人,挨個坐下。
陸惟真看向三位法師:“幾位大師,怎么還沒走?”
褡褳替三人作答:“我們想看看,你這里還有什么需要我們幫忙的,盡管說。”